再等钟间睁眼的时候,发现乔其乔真的蜷在一团,挨得他紧紧的。他摸了摸对方的手,冰凉冰凉的。所以钟间干脆把被子掀开,将她揽入了怀里。
乔其乔寻到热源,眼睛都懒得睁开,直接挨得更紧,手都缠在了对方的腰上,接着安睡。钟间被她弄醒,睡意跑掉一半,这时候他看到乔其乔露在外面的脖子,倒是起了别的念头。
她一夜无梦,睡到天光大亮。醒来的时候觉得有点热,再一睁眼,一张放大的脸孔意外的展现在乔其乔的面前。她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默默的收回自己搭在钟间身上的手,然后挪出他的怀抱。
哪晓得乔其乔刚刚一动,钟间就醒了。他缓缓睁眼,冲她笑了下,“早啊。”
“……早。”她迟疑了很久,还是选择跟钟间打个招呼。
“你都把我睡了,你还不准备跟我说点什么?”钟间伸手撩她下巴。乔其乔捏着毯子往后一躲。这时候却意外听到门铃动静。
两个人都躺在床上装死。乔其乔不敢起身,钟间是懒得起身。他握着乔其乔的手腕,“去开门。”
“你家诶!”乔其乔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我全身上下只穿一条内裤,这样去开门好像不礼貌。难道你刚才没感受到?”钟间说这话的时候还相当正经,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乔其乔跟他犟不下去,那个按门铃的似乎也不打算停手。叮叮叮的声音简直都快要把人逼疯。她明显定力不够,掀了毯子光着脚就直奔门口而去。
她开门之后,万万没料到来人出乎意想之外。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昨日刚在钟间手机上见到的孔雀,今天就突然出现在乔其乔的面前了。而她第一次面见这位“情敌”,居然是披头散发,只着一件超大T-shirt,光着两条腿,脖子上还有一个鲜红的、她并不知情的吻痕。
两个女人互望了一阵,乔其乔刚准备开口,钟间走了过来,“钟意,你怎么跑来了?”
“这两天周末撒,我过来拿衣服。房子已经打扫干净了,我准备搬进去的。”她走过去亲亲热热挽住了钟间的手,看着乔其乔,“那个……哥,她谁啊?朱叙雅?”
她说话的声音可真是好听,乔其乔都有些心生羡慕。不过问的问题真伤人,她已然不知道是应该自己插嘴还是掉头就走。
“袭慈俭呢?他放心让你一个人大着肚子跑过来?”钟间要孔雀在沙发上坐着,自己去厨房给她端了杯水。
“他在楼下,马上上来。刚才他遇到个熟人在聊天。”说完之后孔雀猛然想起,他哥哥似乎把话头引开了,于是又问了一次,“钟间哥哥,你是不是……少回答了我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孔雀那双狐狸眼直勾勾的盯住乔其乔,那种眼神看得乔其乔不寒而栗,就像自己抢了人家终生积蓄一般。
“她啊,乔其乔啊,让钟间头回破例使用特权的那人,胡秘书长的小女儿。”说话的人刚刚从门口而入。乔其乔抬头一看,这人好生贵气,额头饱满鼻子挺拔,眼睛相当有神。这么热的天他还能穿件长袖衬衣,面上无汗,嘴角含笑。不过,看起来的确不好接近。
“乔儿,这位是袭慈俭袭部长,孔雀的丈夫。”钟间简单介绍了一下。
乔其乔点了下头,“袭部长好。”
虽然她年纪不大,现在穿得还挺不雅。不过气度在那儿。反正大家都落座在沙发上,乔其乔也坐定了。双腿并拢靠向一边,身子挺得直直的。在座的人也不觉她失礼。
袭慈俭冲她点了点头,“你好。”接着他又问了钟间一句,“怎么,大势已成,二伯会不会怪你先斩后奏啊?”
“什么斩什么奏哦,你想太多了。”钟间坐到乔其乔的身边,“对了,孟先生要你回电。”
乔其乔一听,立刻起身去翻包找电话去了。孔雀趁机询问钟间,“这以后不会就成我小嫂子吧?”
“那得看她愿不愿意,我说了不算。”他倒是神色如常,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袭慈俭和孔雀相视一笑,那眼神里传达的东西甚是清晰。袭慈俭还说,“二伯那里,要不然我帮你去说说?”
三个人又说了会别的。乔其乔讲完了电话也往这边过来,她刚刚落座,就听到他们在说小孩的名字什么的,孔雀说,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小名叫七宝。
“大乘《般若经》所说的七宝是金、银、琉璃、珊瑚、琥珀、砗磲、玛瑙。在佛教典籍里,七宝一般指稀有的宝物,也指代财富。这孩子的小名都这么宝贝,命肯定特别好。”乔其乔冲着孔雀笑了笑。
“你和我一个朋友说的话一模一样。他给我算的七宝的大名,叫自在,袭自在。”孔雀这会儿倒是没之前的戾气,眼神也温和下来。大概每一位妈妈说到自己的宝宝,都是这样的心生温柔。
“自在?观世音菩萨的别称哦。七宝的命格肯定上乘。”
她连赞了两句,说得这对准父母是眉开眼笑的。乔其乔为人魅力就在于此,只要她想讨好谁,被讨好的那方一定会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