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板好。”乔其乔问候了一声,便转头看了眼孔雀,然后对他们说,“这是孔雀,我的好友。两位长辈要是不介意,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孔雀站了起来,向两人问好。
耿乐山快六十了,但精神矍铄,看起来只像五十出头。他看了眼孔雀,最后把目光落在乔其乔身上。缓缓开口说:“既然我们是长辈,那么这一餐,就由我来做东。两个小姑娘不介意吧?”
“自然不敢。”乔其乔答应了一句,孔雀也点了点头。
几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服务员拿了温过的黄酒上桌,就着前菜,便开始吃了起来。
喝酒少不了敬酒。四人你来我去,便喝了一大半,说话之前,耿乐山也透露了自己的身份,说到了纪检委上面。
孔雀便故意说,“乔乔,你这得巴结巴结耿老板啊,这不,你还有事求他呢。”
耿乐山早就知道乔其乔的身份,但也不说破,佯装不知情,问了一句,“哦,乔乔这样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还有事求人?”
“也不是我的事,是我一个朋友的事情……”乔其乔自然不能置身其中,便貌似随意的把事情讲了一遍,最后甚重的说了一句,“我朋友只求他爸爸能平安出来,人是大事,其余的都不是事。”
耿乐山一听这话就懂了,再看着孔雀,孔雀也帮了一句,“是啊,人是大事,能帮,我也要帮的。”
好了,这话一说,事情就有谱了。耿乐山拿不住孔雀说的这话是钟家的意思还是袭家的意思,抑或者两者都有。毕竟,她的身份太特殊。而且他还从小道消息得知,这孔雀背后的孔家也是财大势大,如果能搭上她的路子,自己儿子的晋升之路,更是不愁了。
“这倒不是难事……只不过……”耿乐山说话说一半,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这个老人啊,也有点难事哦。”
接着,耿乐山便把自己儿子在江南省的事情给说了,末了还叹了口气,“那地方如狼似虎,夹在其间,真是不好做人。不如挪一下,万一要是能跟着袭书记做事,那真是走了大运。”
孔雀一听就想笑,但是这事儿又不能显得太轻易。她转头看向乔其乔,乔其乔捏了捏鼻梁,又轻轻摇了摇食指。孔雀就明白了,要把这事儿做难一点,不要让对方觉得自己就是在等他的交易。
“耿老板,这事儿……恐怕有点……”孔雀也皱了下眉头,看着乔其乔。
乔其乔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江南省开罪不起,怎么就到那地方去了呢?如果是江北还说得上话,江南,不太好办。”
装!孔雀看着乔其乔那样儿就觉得好笑。她明明早就料到了对方会提出什么要求,偏偏要装出无比为难的样子。
看两个女人皱起的眉头,耿乐山心里也是一慌。
乔其乔这人大名远扬,她做过点什么,耿乐山还是知道的。再说了,纪北喻多次争取乔其乔来做自家的儿媳妇儿,这事儿他也早有耳闻。如果有什么连她都说难的事情,那只怕是真的不算太简单。
“乔乔你都觉得难,那只怕真有点难了。”庄志在一边煽风点火,正好说出了耿乐山的心声。
这样的沉默是最折磨人的,耿乐山只觉得这时间爬得太慢,最后乔其乔恩了一声,看向孔雀,“我那个朋友在江南省有点儿关系,我要他动点路子,说不定有戏。”
乔其乔说的也是个实话,胡修云是在江南省发家,这谁都知道。再说了,耿乐山的儿子突然调动去了江南省,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这也是不得而知了。
“那还有劳乔乔你和朋友多费点心了。”耿乐山看了她一眼。
“这自然,毕竟要牵扯的关系实在是多,确实要费大力气。”乔其乔故意将语气加重。
耿乐山知道,这是在向他要保证呢。他沉吟了一下,“乔乔,你朋友这个事情,我自然是要费心尽力的,结果不敢拿十成十的保证,但是八成总是有的。我出马,总有人要买我这老耿的面子。”
“耿伯伯,我可是费大心,我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我拼了命也要给你十成十的把握。您说这话,让我实在有点不舒服。”
孔雀暗暗心寒,这乔其乔,可是将了人一军。这句话,算是把耿乐山逼到了一条船上。
“好。”耿乐山听得是冷汗一冒,伸手拍了下桌子,“我耿乐山这辈子说话谨慎,就冲你乔其乔这十成十,我也跟你保证十成十!”
“耿伯伯,那我先干为敬了。”她举着一杯酒,朝着耿乐山敬了一下,一口便喝完了。耿乐山也依样吧酒喝了。
这饭吃完,等耿乐山同庄志走后。乔其乔这才算是出了一口大气,她吁了一声,“今天真可谓是我过得最难的一次生日了。”
“今天是你生日?”孔雀在一边惊叫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这有什么说头。我刻意安排在今天,就是预感老天会赐我一份礼物,果真,成了。”她的目光波澜不惊,看向孔雀的时候,嘴边含笑。
“走走走,等我喊上宋贝特,咱们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