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魔礼青从阿凯的行动和眼神中感受得到那种真情,从阿凯的呼吸和心跳中,她明白,阿凯说的都是真的,他怕失去自己,这让她的心又柔软了一下。但那自小长大的大姐、二哥、还有爱玩爱笑的三哥,儿时那些兄妹姐妹间的欢乐时光……
魔礼青抱紧了阿凯,嘤嘤哭泣……
“傻瓜!你要一直抱着我吗?”良久,魔礼青放开了手,但阿凯依然把好抱得紧紧的,仿佛一松开就会失去了她一般:“你得答应我不要偷偷离开——”
“嗯!阿凯哥哥……”魔礼青握住阿凯的手:“我明白你的心意……”
篝火跃动,在旷野之中映亮了一片草地,阿凯和魔礼青二人坐在火旁厚厚的兽皮之上。阿凯双手环着魔礼青的腰肢,魔礼青双手轻挥琵琶,柔和的音符自弦端流泻而出,仿佛淡淡雾霭,降临夜空之下的大地……
收好琵琶,魔礼青看着已经在乐曲蛊惑下睡熟的阿凯,眼中爱意横生,俯身在阿凯的额头轻轻一吻,呆呆望了一会儿这火光之旁学睡的男子,然后决绝地转身离去,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
“这位兄弟!请问这几日是否有一名头戴斗笠,脸遮面纱的女子来过太师府?”阿凯正在朝歌太师府和一名守卫交涉。并暗暗把一枚贝币塞入守卫手中。自那日魔礼青不辞而别之后,阿凯就以最快的度赶到了朝歌闻太师的府上。
“啊——”那守卫见到贝币,也忍不住低呼一声,然后以最快的度将它收入袖中。对阿凯的神态也立时恭敬起来:“这位小哥!女子没有,不过前些日子,有四位炼气士来找过太师,骑的都是古怪的异兽,其中一只……”
“多谢了!”阿凯听到守卫说魔礼青示曾来过,那恐怕是直接到西歧去了。哪有心思听这守卫说什么异兽,转身便想离去。正在这时,听得门内一声喊:“太师出府——”,二扇大门呼地打开。阿凯连忙避到一旁。
几名精悍的兵士走了出来,后面是一名身材高大,约有五十多岁的老者。这老者一出现,一种无形无质的气势自老者身上散出来,阿凯立时感到一股莫名的威压。恐怕这人便是大商的太师闻仲了。
阿凯抬眼望去,见这闻仲果然如魔礼青所言,天生异象。身材魁梧高大,约有一米八左右,面如淡金,面容不怒而威,二道花白的粗眉上眉毛纠结,仿佛一座不会倒下的铁塔一般。在他的双眉之间有一块微微的突起,突起之中二块肉皮紧紧闭合。便如双眉之间肿起一块,上面伏着一道伤口一般。难道这便是魔礼青口中的第三只“神眼”么?
阿凯正自诧异,闻仲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神倏忽一转,望到了阿凯身上,微微一愕,便走下石阶,冲阿凯走了过来:“这位小友,身负异能,不知来自何方?”
“啊!”阿凯没想到闻仲居然一下就注意到自己,并且走过来出言询问,忙拱手道:“回太师,小子行踪无定,并无出处。”
“哦!原来也是散修之人,既然相逢,便是有缘……”闻促微微一笑,伸手相邀道:“来来来!同我进府中一叙!”
“不了!小子还有要事——”阿凯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也许魔礼青来见过闻仲,但那守卫却未必知道,还是问一下闻仲稳妥些。当下改口道:“小子有一事相询,请问太师,佳梦关守将魔礼青可否来见过太师?”
“魔礼青?”闻太师一听此言,忽然想起战报,到当时派人去请魔家姐弟去伐西歧时,回报的人说魔家老四魔礼青同另外一名年青的炼气士外出游历,不在关中,因此这次魔家伐西歧失败,三位将领阵亡,其中独有魔礼青逃过些战。难道眼前这人便是那名和魔礼青外出的年青炼气士?当下回道:“礼青并没有来找过老夫,据说她与人外出游历未归。小友是——?”
阿凯一听便明白魔礼青并未来找过闻仲,大概是直接去西歧了。当下对闻仲胡扯了一个假名,敷衍了几句,便匆匆告辞离开。在街市上问明去西歧的最短道路,急急赶去。
阿凯在原野上用暴力捉了二只鹿作为坐骑,一路奔向西歧。在大河之旁等船摆渡时,阿凯望着滔滔江水,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怀念,并不是以前对赵启和高燕,以及菲莲的那种挂念。而是另一种更为深切的挂念,是对自己生命另一半的热切的挂念!
在与魔礼青相处的几个月里,从魔礼青的音乐里深深了解了魔礼青,魔礼青对音乐的诠释完完全全地启着他,在魔礼青的乐曲中他成长了很多,他感觉到魔礼青便是自己的另一半,是自己一直没有生活目标中的一个真实的目标。和她在一起,可以忘怀一切,甚至这些日子里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关于领的事情。现在找不找得到领对他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有魔礼青在身边陪着,即便是在这古代世界中终老一生,阿凯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