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生姜汤水一饮而尽,随后摸出怀中精致药瓶。拔开瓶塞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只是闻着便足以令人心神安定。年富凝眉沉思,片刻之后将褐色药丸又重新装进瓷瓶之中。披上锦裘风衣,年富缓缓推开陋室的大门,屋外寒风吹拂在脸上如刀子割肉般生疼。。。。。。
出了两颗门牙的小小年谦长得粉嘟嘟的可爱,那咧嘴笑得香糯的模样,令身为父亲的年富心生怜爱。每每乘着孩子熟睡之际,在小小年谦的额头上留下淡淡的一吻,而每当这个时候,身为母亲的张使君心中充满浓浓的对这个男人的依恋。
“咳咳咳——”张使君别开头去咳嗽,年富将怀中紧握粉拳睡得香甜的年谦交给一旁绿萼。随后年富坐于张使君床榻之侧,仔细掖好被角。张使君殷红着脸,略带虚弱道,“妾身无事,气温骤降,着了些风寒,大夫说吃上几贴发汗的药就好了。”年富点头,“那你多多休息,府内之事交由绿萼打理便好。”
张使君柔柔的点了点头,闭目沉沉睡去。年富站起身,手指划过年谦肉嘟嘟透着奶香的小脸蛋,面带欣慰的望着绿萼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绿萼慌忙摇头,不争气的眼泪开始在眼眶之中打转,“奴——奴婢,不累。”
年富深深望了眼绿萼,微微颔首,错身走出卧房,身后的绿萼眼泪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只那深深的一眼,绿萼感激涕零,尽管那不涉及男女情爱。只是年富离去的背影略显沉重,这让绿萼的心中生出几许忐忑。
德馨走后三天,朝野上下一片平静,这样诡异的祥和让年富觉察到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这一日夜幕降临,院外飘下细细白雪。突然年禄匆匆来报,府门外来了一位自称格森的将军求见。年富披上夹袄,急忙来到府门外迎接。不等年富说话,格森一把将年富拉上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马上颠簸,年富自若神情令格森钦佩不已,“你不好奇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年富淡笑,“去了就知道,何必要问。若是在下问了,将军会说吗?”格森一愣,随即朗声笑道,“若我告诉你,我只知去处,却不知所谓何事,你信不信?”
年富点头,“我信。”随后二人陷入沉默,此时此刻诡异的气氛令二人无暇闲聊,纵然年富自负睿智绝顶,然而这一次年富是彻底摸瞎了。
马蹄声急促,一路颠簸,最后在一处深巷之中停了下来。年富跳下马车,此时漆黑天幕中飘下鹅毛大雪,“养蜂夹道?”格森点头,朝着年富抱拳施礼,“在下只能将年通政使送至这里,大人保重!”说完飞身上马,扬尘而去。
四下一片昏暗,远处偶有犬吠虫鸣之声。沿着深幽的夹道,深一脚浅一脚走至极暗之处,终于在夹道的尽头年富看到了斑斑锈迹的门户。
年富上前缓缓推开大门,“吱呀——”一声尖锐的撕磨之音在这黑暗沉寂的夹道之中显得尤为刺耳惊悚。院中假山飞石间杂草丛生,青苔斑驳,年富沿着镶石小径走向内院,昔日幽禁皇子的四合院如今早已凋蔽破败,四面透风。只有一间座北朝南的厢房窗棂门板尚算完好,于是年富径直走了过去。
推门走入,不见丝毫胆怯迟疑。而乍然撞入眼帘且悬挂在房梁之上的人影,换做任何人定然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然而年富没有上述任何症状,只是负手立于门口,目光望向隐匿黑暗的更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是时候考虑番外的事。。。。。。
这篇文是我最喜欢的一部,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甚喜欢,大约是历史文不太写的缘故,还是太平淡,太不神奇的缘故,下一步姊妹篇喜欢多点纠葛不清的,再多点雷雷什么的,比较符合大众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