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然睨了他一眼,低下头吃面,没说话。
王大虎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近些日子的他似乎有什么心事,总是愁眉不展的,可问他,他又不说。不过想来也只是因为考前紧张吧!
考点是在县里的一所小学,王光宗前一天晚上就过来了,今早正好开车拉他们去。
八点四十他们准时到达,门口处已经围了不少的家长、孩子。匆匆算算差不多也得有二百多人。张芳早就等在那里了,见他们来了忙招呼到树下。
“准考证都带了吗?”
“放心吧!”王大虎笑嘻嘻的说道:“万无一失。”
“考试的时候别紧张啊!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别有负担”。
“切!妈你也太小看我们了!”王大虎佯装不满的说道:“你儿子准得给你考个状元回来!”
张芳看着儿子如此“自信满满”的样子,脸上早笑成了一朵花,点着他的脑袋道:“有人家然然在那,还轮得到你考状元?”
“嘻嘻……我们不都是你儿子嘛,谁考都一样、都一样!”
两人之间早就不需要说什么了,给彼此一个加油的眼神,就随着人流进入了考场,准备迎来这人生的“第一仗”。
上午两门、下午一门。
直到四点多时,考试才结束。
王大虎感觉自己考的不错,当然,不管咋说人家上辈子好得也是个大学生。这小升初的考试,自然也是手到擒来。在县里住了一晚,第二日,他们才回了村里。
一个多星期后,成绩出来了。
王大虎总分298、李清然总分300、两日都考上了那所重点中学。消息一传来,老王家自是欢腾不已,老太太特意做了整整一桌子的菜饭庆贺,那天晚上,王大虎被他爷爷诱着喝了杯白酒,结果——喝高了,第二天早晨脑仁砰砰直跳。
“大虎啊,你看见咱家小黑跑哪去了吗?”老太太端着狗食盆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在院子里吗?”
“没啊,我还寻思着给他喂点儿吃得呢!这畜生不知道又死哪疯去了!”
“许是自己到外面找食去了,没事!小黑它灵着呢,一会儿自个就回来了!”
然而,让王大虎没有想到的是,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也没见着它回来。王大虎自然少不了满村子的找找,可是都问遍了,也没人见着它跑哪去了。小黑是李清然从小养大的,在几年前它母亲黑背过世后,就担负起为王家看家护院的职责。虽然偶尔也像这样跑出去过,但从没有天黑还不回来的时候,所以王大虎还真是有些担心。
听着狗不见了,李清然也是挺着急。
还是王大虎安慰了他,约定两人等明天天亮了接着找。
但是,直都过了三天了,小黑还是没找着。不知怎地,王大虎就想起了爷爷说的那个“损人”心下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别是他家小黑也遭了谁的黑手吧!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两天后,小黑被发现倒在了村西头小河边旁的草丛里。
头上缠了个麻袋,身子被刀捅成了筛子,到处都是血。
“别看!”王大虎深吸一口气,紧紧捂住了李清然的眼睛。
这场面太血腥,他怕吓着他。
李清然脸色惨白的厉害,身子猛然晃荡了两下。
四周围满了村民,都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兴业村一向是个很“平和”的小村子,家家过年什么的虽也杀猪宰羊,可什么时候也没有像今天这个场面啊,死的虽只是条狗,可这般明显是泄恨的杀法,未免也太残忍了些。
小黑最后被当地埋了下去,是王大虎亲自挖的土。
他眼睛有些红,心里却充满了愤怒。
他发誓,一定要找着那个挨该死的、挨千刀的混蛋。
晚间,王大虎从浴室里出来,看见李清然正兀自坐在床上发呆,忙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问道:“怎么了?”
李清然脸色很差,似乎在恐惧什么一样。
他张了张嘴看起来好像要说什么……
“嗯?你说什么?”
“不!”李清然转移了眼神,怔怔道:“没什么,大概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