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会要你赶紧收拾东西来我这儿。”
“那不也是离开吗?”
“我没有要你离开她。我只是要你来我这。”
“有什么差别吗?”
“在我心里,有。你说你从来都听我的,这回,你还会听我的吗?”
“姐,我不知道。”
“那就不要问我了。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吧。你一团乱麻,我不也糟得很。理不清,说还乱,早些睡吧,我想想,回去再说吧。”
发小就这么挂了我的电话,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她转成了留言信箱。我什么答案也没有从发小那里得到。
怅然若失,这是第一次,发小没有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冬夜,裹着外衣,苍茫夜空寻不得半点光亮,像放空了的心,茫然不知归处。
萌妹子提着一听的啤酒回来拖着我借酒浇愁的时候,我喝了一口,啤酒太苦,喝不得。
我说,“妹子啊,举杯浇愁愁更愁,还是不要喝了。”
萌妹子说,“南南,酒过穿肠忘了殇,你不懂的。”
我苦笑,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又怎会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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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走的时候萌妹子还睡得正香,能让人睡个好觉的酒也可说是好酒。
临出门时,我顺手拎了罐萌妹子的好酒把玩在了手中。
上车时,李大人问我怎么喝起了酒。
我笑着朝她哈了口气说,“没喝没喝,留作纪念的。”
李大人似是想再问,见我没有想畅所欲言的兴头,也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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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小没有再给我电话,我屡屡拿起手机拨了号又反复地按断。
临近年底,各种事情纷至沓来,脚不沾地忙碌的时候,我还是做不到把李大人当成从来没有在我心里驻扎的影像。
党组正式任命文件印发,我因为平台项目的事情名正言顺地跟在了李大人的身边。
那日临近下班,眼瞅着同事林遥给李大人一张邀请函,我以为又有地方可以跟着李大人去溜达蹭饭的时候,一转身就见到了西装革履的许智博。
刚扬起唇角想要打个招呼就眼睁睁看着他目不斜视地越过我走了过去。
李大人,我就知道,只有李大人才可以让许智博飞了魂魄。
两人并肩从我的面前走过,再回神时,徒留一缕幽香在鼻尖。
飞快地趴向走廊的窗户,李大人端坐在许智博蓝色卡宴副座驾上缓缓地驶出了我的视线。
有气无力地回到办公室收拾着东西准备下班。
奶奶一个电话敲醒我,我才想起,今天是混账老爹的公司年会。
发小,发小。
喻晓,喻晓。
我火速联系,发小先是埋汰我又把她说忘就忘才又说她刚到的家,收拾好了让我去接。
打给喻晓,白衣天使又准备上手术台救死扶伤,急忙忙接起又急忙忙挂掉。
我半天才回过神来,她说她在新疆,过年是回不来了。
怎么能一声不响地就跑去援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