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可以立马见到二姐嫣然,欣然睁大眼睛,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拥趸进来的美人,如满园j□j,个个头安金步摇,耳系明月珰,珠环约素腕,翠爵崔鲜光,环肥燕瘦,袅娜翩跹,风姿绰约。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颀硕的美人,峨峨飞天髻,明黄色曲裾锦缎深衣,外罩狐裘大衣,明艳华丽,后面簇拥着,三四个打扮不俗的女子,个个身材修长,明丽照人。
白苏低声对欣然说,“你看,她就是齐国公主,她身后是媵嫁的侍从!”
欣然心中暗叹,这气场真够强大,这态势,一看她脸上骄矜的神色,俨然她就是大秦国王后一般。
欣然看着这人,心里不爽,太招摇了!
“你看,后面那位就是楚国的长公主!”白苏介绍到。
欣然的目光从齐国公主移到楚国佳丽身上,她明眸善睐,纤腰瘦长,丰肉微骨,充满江南水乡的迤逦柔美。
欣然在心里给她打了八十分,觉得这人看起来,起码让人舒服。
当然在欣然心中,真正能够有一百分的只有二姐嫣然,她的姿,她的态,她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那股味道,会让人时刻感到如沐春风,而不像眼前这些来自各国王孙贵胄的千金小姐,她们高傲矜持,撑着大大的架势,摆着贵族十足的范儿,但是,她们缺少那种如水般的柔,如画般的隽永。
美人们,一个风情摇曳地走入欣然的视线。欣然看到一个较小的身影跃入视野,“咦,怎么会有那么小的女孩!”欣然讶然,悄声问身边的白苏。
“她是韩国的公主,韩国没有适龄的女子待嫁,可又怕不响应大王六国选妃,惹怒秦国,就把膝下,尚且年幼的公主也送来了。”白苏回头看了看主事,见她的目光不在这边,低声对欣然道。
“小小年纪,人事不知,就被圈进宫闱,可怜见的,真是狠心的父母!”欣然心里暗自嘀咕道。
欣然看到六国的峨眉,风姿迤逦地左前方的大门,一个个进来。
右后方也敞着一个门,那里也进来了一列十几个人,都是十五六岁光景,相对于列国公主、千金们的艳丽多姿,她们显得朴素,端庄多了,她们都梳着垂云髻,插着一样金银玳瑁的头饰,清一色的淡紫色锦裘。
欣然有些疑惑,白苏轻笑道:“这些是秦国列侯将军的女子,你看,排头那位就是上将军王翦的孙女,名叫王琪;那第二位就是蒙将军的孙女蒙心薇,蒙将军战功赫赫,前几日突然离世,其他姐妹都有说有笑,你看她面色哀戚,几日来,她一直悒悒不乐。”
欣然扫了她们一眼,心里暗道,论美丽风情,那些列侯将军的女儿,比起列国进贡的美人,真的逊色多了,可是她们背后的家族却是秦国的基石,不可小觑!
欣然想见到二姐的心情越发迫切了。
进来的美人都慢腾腾的,圈禁许久,好不容易出来透风,她们个个好像都卯足劲,就跟上台表演一般,总不自觉地对着门口那面依墙而立的铜镜,理理衣衫,整整装束,搔首弄姿一番。
想必她们心里一直在想,秦王和太后会不会就在厅堂暗处,某个角落,暗暗端祥,挑选。
也许她们自己不知道,可是在欣然看来,她们的刻意和做作,是那么明显。
“怎么又是咸菜,粥。闻着就腻味!”齐国公主对着身旁的人,蹙眉,撅嘴,不满地咕哝道,那声音一点不低,没有半点掩饰的意思。
早餐吃这样的粗食,似乎让她感觉自己很掉价。
“就是,我们都习惯了锦衣玉食,就用这些招待我们,是不是太寒碜了!”赵国一位王室女子附和道。
“就是嘛,天天都这样,你看,几个月下来,都感觉,皮肤干涩萎黄,精神乏力地不行。这不是明摆地虐待吗?”佳丽们不满地嘟囔。
顿时,人群瓮声四起,大家呶呶不休,扬言要集体罢食抗议。
一时间大家摔盆砸碗的,兵乓声四起,唬得侍候的宫女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劝阻。
“干么呀!”一声清叱,朝奉宫的主事,舔着肚子,几个宫女帮着她,拱道跟前,“大清早的都怎么啦外头冷,想在厅堂里炒热乎劲,不是?哪位嫌朝奉宫这儿住着不顺心,吃的不可口,以后你们得到机会了,可以住高门大殿,吃凤肝龙髓!不过现在,各位姑娘,别怪老身话丑,进了朝奉宫,你们最好把你们之前养成的娇气,好好敛敛。你们被父母兄长送入秦国,进到大秦后宫,什么公主千金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秦国后宫,可不会依着你们骄纵隆宠惯了的性子,让你们要风要雨,秦国全国上下都是实行粮食配给,在朝奉宫,归我管,以后,吃着谁,顺着谁,别总把自己摆在主子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