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颜修看着乔，回答的很简单，很明了。乔就是为了这个来的，没什么好隐瞒的。都坐到他的面前了，他再否认有意义吗？

乔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修斯就是娜莲的合作对象，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类也可会有这么多的宝石。这个人类的宝石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只有这个人类得到了，而却没有一丝有新的宝石矿脉被发现的消息？已知的矿脉都有固定的下家，至少那些家族不会选择这么一个人类作为下家。

这个叫修斯的人类有这么多的宝石，这让乔觉得很疑惑。同时也斟酌起了自己对待修斯应该用一个什么态度。伦纳德家族需要的是一个长期的合作对象，况且，他不认为抢夺修斯的宝石会是一个好选择。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类能有这么多宝石，没有点特殊情况是不可能的，而乔是不会为了眼前短暂的利益就破坏一个可以长期合作的机会。

吸血鬼的仇人已经很多了没必要更多一些。他们是优雅的种族，如果可以不使用暴力他们也不想用。

“我想我需要告诉你一些消息，亲爱的乔。”娜莲夫人看着乔打量的眼神就知道乔在想什么。伦纳德不是十三支中最强的那些，也不是霸道的那些，反而很谨慎，即使对不同的种族也没有那么大的敌意。这些都是娜莲选择伦纳德的原因。

“请说。”

“兰德宝石店里的宝石都是修斯提供的，我想您已经看过了里面的宝石。”娜莲夫人抿嘴一笑。

“是的，宝石店里的宝石非常多，种类也有不少。”乔看了娜莲夫人一眼，“我的主人想和你们进行合作。“

“噢，这是当然的。我相信没有人会不心动不是吗，包括尊敬的吸血鬼先生。”

在娜莲和乔说话的时候，颜修一直在旁边默默的听着。他也看到了乔有些危险的眼神，他知道如果被别的谁知道了自己是提供宝石的人自己的处境会变得很危险，但他没有办法和他们解释自己的宝石是哪里来的，这只会让他变得更危险。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相信，除了自己，别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拿到这些宝石，这样他们才会学会死心。

“请容我冒昧的问一句，修斯先生的宝石，是从哪里来的。”乔听着娜莲扯了许多关于宝石的事，但他的问题却一针见血，同时也很敏感。

当乔问出口的时候，娜莲也不说话了。老实说，她也很好奇的修斯的宝石是从哪里来的。

“不能说。”颜修直直的盯着乔，没有任何畏惧，“你们拿不到。”

虽然乔有些怀疑修斯的话的真实性，但是对方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身为一名优雅的吸血鬼，又怎么能做出追问个不停的这种事。“是我失礼了。”

“呵呵，修斯也不愿意告诉我他的宝石是从哪里来的呢。”娜莲夫人笑着给了乔一个台阶。“不知道，伦纳德家族，想怎么和我们合作呢？”

乔看了一眼修斯，顺着娜莲给的台阶下了，“我们可以协助兰德宝石店在勃兰特大陆的所有生意，唯一的要求就是每年提供给我们四十万宝石，不论级别，但高级的宝石必须占有至少分之一。”

听到乔提出的要求，颜修眯了眯眼。

一家兰德宝石店一年就需要三十万宝石，而以后开了分店的话，需要的宝石数量更是翻倍。又每年都必须提供给伦纳德家族四十万的宝石，这对颜修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生意。分店在其他城市的开设也许会遇到一些困难，甚至遇到一些大家族的刁难，但是只要这是宝石店，颜修就一点都不担心会倒闭。这个城市不给设立他就换一个城市，吃亏的肯定不会是他。

伦纳德如果提出的是这样的合作条件，那么对颜修来说是没有必要的。更何况一年四十万的宝石，其中高级宝石还要占三分之一，这么优渥的条件，可没这么容易就拿到手。

“不行。”颜修拒绝的很干脆，甚至之后都没有开口说话。

“修斯？”娜莲夫人看着修斯，她也觉得修斯会拒绝，只是没想到拒绝的这么彻底，甚至都不说话了。

“这个合作方式，伦纳德不是必须的。”

乔看着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的年轻人。他当然知道这种合作方式是不会被接受的，但他必须尝试一下不是吗。如果伦纳德不能给出自己特有的优势，那么合作的对象也可以是其他和伦纳德处境相同的家族。

“请容我回去回报我的主人。”乔没有办法自己下决定，他不是伦纳德家住，没有办法替奥古斯决定这一次的合作。

以往他的确有过单独和别人进行合作甚至下决定的工作，但是这次是不一样的。即使他是奥古斯的心腹，他也不能擅自下决定。他必须回去禀告奥古斯现在的情况，然后等待奥古斯做出决定。

颜修点头，接受了乔的说法。

乔只是管家，正主都还没有出现呢。

“虽然很可惜没能达成合作，不过我衷心期待您的下次到来。”娜莲一直都是满脸笑容，不管这次的合作成不成功，她只要取得她的那份利益就可以了。身为黑市的头领，她一直都知道，做人不能太贪心，不然就像那个被她弄死的男人一样，早晚死在别人手上。

“谢谢，那我先告辞了。”乔告别了娜莲之后又向修斯行了一礼。

“再见。”

走出娜莲主屋的大门，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正和娜莲不知道说着些什么。一想到修斯的手里有着大量的宝石，即使是乔也有些心动。

他必须马上回去，告诉他的主人——

奥古斯伦纳德。

作者有话要说：我努力的想写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