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变态就在里面?”凌九叫出了声来。
柳青冷笑地看着他,知道了廉锦王在这里,他怕是要吓得逃跑了吧。
他正这样想着,忽地被人拉了一把,再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凌九严实地护在身后,而凌九正大义凛然地护在他身前,将他遮得密不透风。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勾引柳青,你要杀就杀我,和柳青没关系!”凌九吓得什么也顾不得,对着昏暗的屋子大吼出声。
说完,他闭上眼睛做好挨打被杀的准备。
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没等到人来,现下仔细听来,他才反应过来,他武功尽失,反应力的确变差了,可是耳朵还没聋,怎么可能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都没听到第三个人的气息呢
他正想转身问柳青是怎么回事,刚一回头就感觉眼前一黑,似乎被什么东西蒙住了,他伸手摸了摸,应该是柳青的黑纱。
还来不及问些什么,凌九就感觉到嘴唇上贴住了一个柔软,很软很甜,暖暖的。
凌九什么也看不到,整个人僵在那里,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柳青笑了笑,黑纱在他的眼上,索性看不到自己,于是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感觉到口腔里滑进一个柔软湿热的东西,在口腔里游走一遍,似乎想舔过他的每一处,然后终于找到他的舌头,热烈的纠缠起来。
凌九这才反应过来,狠狠地推开他,即使脸上蒙着黑纱,还是可以看到他瞬间煞白的脸色,以及被吻得本该红肿的嘴唇,也同样毫无血色。
柳青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凌九僵在那里,随即想要离开,可是他忘了眼上蒙着黑纱,刚跨出去就踩空了台阶摔在地上,他顾不得爬起来,紧接着在地上大口地干呕起来。
他本就吃得不多,如今吐出来的全是酸水,即使这样他还是大口干呕个不停。
柳青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原本打算伸出去扶他的双手僵硬地收回来,脸色铁青。
凌九强忍着咬着牙爬起来,凭着直觉对着柳青的方向说道:“柳青,对不起,我,我身体不舒服,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不等柳青回应他就一把扯掉手中的黑纱跑开了。
柳青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跑开的方向,就那样站了许久许久。
月亮早已升到了天空的另一边,柳青终于回过了神,低下了眼睛,看不出他眼底的半点波澜,转身进屋去。
凌九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柳青了,自从那天之后,他再没去找过柳青,却还是每天在竹林外徘徊,只是不敢进去。
怀里不自觉地抚摸着那块黑纱,那天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每次亲密触碰,他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当年的那一幕,即使他竭力克制,还是无法压下那股呕吐感。
柳青,一定生气了吧。
即使他不是故意的,想必他也气坏了,他该怎么和他解释呢。
几百年了,他都是这样,受不得与人半点亲近,即使是相伴两百年的沫逸,除了拥抱之外,都再没有其他亲近举动。
他的老伴生气了,怎么办啊!
凌九沮丧地蹲在地上抱头哀嚎。
“你在这干什么?”
一声男声在头上响起,凌九先是一惊,以为是刘青歌来了,抬头来看,原来是刘玄书。
“没什么。”凌九恢复了男声,回答他道,顺便站了起来。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凌九就坐在屋里等了一整天,没想到除了按时来□的花叔之外,根本就没等到刘青歌来算账,那么说刘玄书根本没告发他的身份。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他身份的人,既然决定要拒绝他,凌九索性就不在他面前伪装,恢复自己本来的声音,即使他一身女装却是男人嗓音很奇怪。
刘玄书显然是不适应,低低地咳嗽了两声,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脸部有些扭曲。
还是凌九先开了口,“花叔就在房间里。”
“嗯,”刘玄书点点头,随即反问:“那又怎样?”
“我想你现在很需要他帮你做一下面部按摩,因为你现在看起来有点像抽羊癫疯。”
“……”刘玄书嘴角抽了抽,“那你呢?你在这干什么?”
“额,我不小心迷路了。”凌九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好在刘玄书没有怀疑,“哦,千万别进去,据说里面闹鬼,一旦进去都会被冤鬼缠上,表哥已经把这里封为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