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张瑞的名字扩意哽住,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去纠正她名字的含义,继而又迫切追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还敢问?”张瑞将手一抬,把腕上的表盘对准女人的眼睛让她自己看时间,同时又严肃补充道:“早上的例会你已经缺席了,离下午的试镜还有一个小时零五十八分钟的准备时间,你自己看着办。”
“我指的是年份。”
“试镜结束后我给你介绍精神科医生。”
“告诉我。”
“……2007年4月11日上午11点过2分!”
女人把目光又转向之前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空墓地,像是答谢张瑞的回答,又像是对着墓地轻声道:“谢谢。”
她叫路铭希,从内在到外在都是路铭希,只不过内在的灵魂是那个在2013年死后的路铭希,外在的身体则是六年前那个刚出道的新人路铭希。
那一天,一位匿名网友爆出了路铭希出现在《顶峰》现场的模糊照片,身在北京的路铭希和张瑞第一时间搜集齐近三个月的出入境记录,飞行记录和酒店登记记录,以用来在第二天的记者会上作为回应传闻最有力的呈堂证供。
那一夜,他说有话要对路铭希说,在她入住的酒店的二十四楼等她,她婉拒,而他坚持等下去,还约定了不见不散。春天的北京凌晨,等路铭希在二十四楼的露台上看到他时,他已经被晚风吹得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他的苦苦哀求并没有打动路铭希,而在路铭希即将离开的时候,她来了,还是一贯的光鲜亮丽,只是眼神里再也看不出善意。
她趾高气昂地细数着她施舍给路铭希的一件件功德,一步步地把路铭希逼到那只到膝盖处的玻璃围栏处边。
路铭希忍无可忍,力道大得可以的耳光干净利落地甩在了她的脸上,打红了路铭希的手,打肿了她的脸,也打碎了那段可笑的友谊。
她愣了一会儿后,抬手作势就要还击,而被赶过来的他拉住了,她疯了一般在他身上又打又掐,半晌,似乎是耐心耗尽,他用力推开她,她踉跄着往后退,直至狠狠地撞上身后的路铭希……
“啊……”
“铭希!”
“嘶……”回忆被选择性地掐掉了声音,如同默片般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路铭希眉头紧蹙,双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痛苦不堪。
——画面已经让她不愿意再次直视,更别提那些刺耳的只言片语了。
“怎么了?”张瑞紧张地跟上前,搀扶着路铭希生怕她滑到地上去。
路铭希摇了摇头,又用手揉着两边的太阳穴。回忆里的那一切,对她来说是前几天发生的,而当她再次有了直觉,她已经回到了六年后。
“哈哈哈哈……”突如其来的笑声配上此时的周边环境,让张瑞搀着路铭希的手一抖,她却不管不顾地笑到两边肋骨都发酸,笑到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眼眶。
“……”张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没有如何和神经病患者沟通的经验。
路铭希顺势靠在张瑞怀里,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空墓地,轻声自嘲道:“啧啧,还真是千万别惹白富美,一耳光居然换了一条命。”
作者有话要说:2013年第一弹!14绝对会是个好孩纸,嗯……这是自我鼓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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