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一愣,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于他来说太过沉重,况且,路铭希没必要因此道歉。
“我能问问你和瑞哥的绯闻是怎么传出来的吗?”
“你该不是也以为我是同性恋吧?”
“不不不”即便是没有动弹,但从语气里,还是听得出路铭希想要急切解释,“我只是好奇我走了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对瑞哥做了什么?怎么第二天他来公司的时候带着一身的伤?”
“……”发生了什么,苏禾不会不知道,虽然张瑞额头上以及脖颈上的伤不是他出手揍的,但总归是和他拖不了关系,“他没和你说么?”
“瑞哥……喝多了断片儿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苏禾嘴角勾起,断片儿了?那就好办了,“你那位经纪人喝多了之后协调能力很差,他钻出车厢的时候额头不小心撞到车门的门框上了,脖颈上的伤么,那张登在周刊封面上的照片你看到了吧?你的经纪人心里一直放不下一个女人,喝多了之后误认为我是那个女人,所以总做出类似于周刊封面上那张照片一样的亲密动作,我耐心有限,就把他打晕了。”
真假参半的话被苏禾讲得再自然不过,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那天在张瑞楼下所发生的一切就该是他所说的这样。
“你把瑞哥打晕了?”
“是。”
路铭希因为太困,声音里透着疲倦,但语气里还是充斥着浓浓的不可思议。
怎么?她是要追究么?苏禾吊着一颗心,等着路铭希的下文。
“干得好!妹的,我从饭馆出来就想那么做了,瑞哥喝大了烦得要死。”
“……”
“诶?你说瑞哥心里放不下一个人哦?他告诉你的?是谁?”
女人看待事物的重点一定要那么奇怪吗?
男人和女人看待同一个事物的眼光,就像是两个画家同时看到一个鸡蛋一样,男人画的就是他所看到的鸡蛋,就像是写实派的伦勃朗,看到什么画什么,而女人画的,就像是抽象派的毕加索一样,想到什么画什么……
“他没说”还好,路铭希不是苏禾在这个世上遇到的第一个女性,而面对这样的问题时,只能耐着性子给她们传到授业解惑,“他想说的时候我就把他打晕了。”
路铭希闭着眼,满是疲倦的声音再次响起:“真没劲……话说回来,是不是我和你传出绯闻,你的这些困境就能解决了?”
“也得你以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形象和我在一起被记者拍到。”
绝对不能再是黑衣蒙面人形象!绝,对,不,能!
“嗯……我答应你,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传绯闻?”
“这么多天来,你还没想到答案么?”
路铭希在苏禾眼里,是有智慧的,所以不用和她绕山绕水的说话,不用连哄带骗,一切都是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的简单明了,开门见山。
“因为……”苏禾启口,想把所有计划全数告诉她,不再瞒着她,不再让她觉得只是无理取闹的要求她做这做那,甚至,如果她不乐意,那他也不再强迫。
可才起了个话头,床上那人就没了回应。
“路铭希?”
像是不确定,苏禾又起身朝床上看了看,一抹会心的笑意挂了起来,“入睡速度还真是快呐。”
时间刚刚好,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候震了一下。
——老大,我到酒店大堂了。
苏禾朝床上看了看,路铭希正睡得香甜,因为热的关系,被子只盖到了胸口处,左手弯曲放在枕边,右手伸出来夹住被子,长长的黑发被她甩在一边,浓密的睫毛在灯光的作用下,投射出了好看的阴影,鼻间发出的均匀呼吸,说明她睡眠质量不错。
这样的路铭希,这样一张无公害的脸,不太妖,不太艳,也不太熟,若说她是一个花瓶,却又不是粉彩的,而是青花的。
苏禾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蹑手蹑脚地拔下房卡,开门,关门,生怕惊扰了房里那人的美梦。
“当啷,surprise!你好讨厌,来了中影视基地之后都不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呐,知道你忙,那只好我这二十四孝女朋友来看你咯!宝贝,想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第二更来啦!嘤嘤嘤,勤快如我,霸王们看在二更的份上打个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