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春好容易才扶她站了起来,偏昶贵姬便拉住她的胳膊不松手了:“我身子沉得紧,她们做事毛躁,我不放心,姑娘送我回去吧!”林黛黛听了心中一个激灵,见这下不寻常,不知她又有什么招。昶贵姬见蓟春迟疑,便又求了几次:“姑娘帮帮忙,送我回去吧!”
蓟春不知昶贵姬厉害,只被她求了几次,便去同皇后说了。皇后听了也不很上心,只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做事谨慎些,去吧!”接着便由蓟春亲送昶贵姬回了晏昵殿。
林黛黛委实不知昶贵姬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只暗自心惊肉跳的同庆妃对视一眼——昶贵姬好像算计到皇后头上了。
接着倒是没什么波澜,不过是大家拼着拍容景轩与太后等的马屁罢了。等又演了《生平除岁》、《锡福通明》之后,好容易熬完了除夕家宴,后妃才能回各自宫里头,这时阿丑早睡着了。
庆妃因与林黛黛相熟,早就商量着索性一起守岁算了。林黛黛也觉着大年夜几个人守在兰林殿,凭殿内装饰怎么奢华,终究无趣,便应承了庆妃,到她的温室殿一同守岁。
庆妃原想见一见自己妹子,偏皇后十分认真的将惠王妃夫妻留在宫中,又将太医院院判宣进宫来,为她号一号脉息。此时惠王妃正在宜妃的增成殿里头,等着太医号脉。而惠王已被一*促狭的灌得烂醉,也躺在增成殿里头休息。
容景轩等家宴散了,也没有按规矩去皇后的昭阳宫里呆着,而是先去了养心殿。在养心殿里头,他只命斟了一盏浓浓的天池茶来,半晌才对莫怀德说道:“惠王还未出宫吧?将惠王请来。”
说完便命所有人都出去,只留自己一人呆在桌前。想起惠王今日那欢喜样子,一时又是不舍又是伤感——初知道宜妃怀了惠王时,他也是这样欢喜的,一晃眼连惠王都要做父亲了。想到这里正按惯常的去摸大拇指上的扳指——哦,今日已经赏给惠王了。一时他又有些伤感,他今晚召惠王来,是打算告诉他,过了年关无论如何,他该去自己的藩地了。
等了半晌仍不见惠王来,容景轩一时心急,又将小廷子唤了进来,命他腿脚快些去将惠王寻来。
小廷子见容景轩今夜里面色并不愉快,便低眉敛目的领命而去,待才出了养心殿,打算赶紧跑上惯常走的那条路。他才迈开腿呢,身后相熟的太监便叫唤开了:“哎呦我的哥哥,您活泛点啊,怎么还走那条路呢!”
小廷子一下子拍了下自己后脑勺儿叹道:“可不是太糊涂了么!”他走的是平日容景轩乘辇时惯常走的路,这路虽然宽敞平坦,却不是最近的。增成殿在皇城西边,走小路穿过宁寿宫花园,便能到了,小路平日里走得虽不多,却更便捷,想来也更快些。
他只回身对着那太监一拱手:“回来再谢你!”说着便脚下生风般抄小路跑去了增成殿。
过了会子容景轩好容易等到莫怀德,莫怀德跪着边擦擦额上的汗说道:“皇上恕罪!定国公他们今日可把惠王好一通灌,奴才方才去请惠王时,几盏浓茶灌下去惠王还是爬不起来,这才耽搁了功夫,人也没请来!”
容景轩亲召都不来,可见这是真醉了,容景轩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定国公那个糊涂东西!”过了半晌他又狐疑道:“小廷子呢?怎没跟你一起回来?”
莫怀德狐疑道:“小廷子?奴才没见着啊!”
他的话音才落地,便见到小廷子战战兢兢的从外头进来了。容景轩只皱眉道:“让你去寻惠王,你上那里野去了?”
小廷子平素办事稳妥,现在却说不出话来,听了容景轩问罪,便抖如糠筛般跪在地上,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今日正逢容景轩心情不快,看了他这样子反而心生狐疑:“要你办事,怎么回来便是这副丧气样子?”小廷子好容易才回过神来,听了这话便十分失仪的扑倒在容景轩身前重重扣头:“奴才,奴才见惠王去了晏昵殿!”
作者有话要说:俺今天忽然想到了笑猫……看到她最后更文是11年,心里一下有点伤感……凑表脸的说,唉,她的文陪我走过一段路啊……冤家,回来更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