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就你嘴甜,这么讨哀家欢喜。哀家都快觉得你是我闺女,皇儿是哀家的姑爷啦。”
褚明佑随着笑道:“当姑爷比当儿子好。不是民间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么?如此想来,这儿子和丈母娘没有多大区别嘛。”
“皇儿这话说得也不错。你妹妹的夫君,哀家就很满意。这哀家上了年纪,就希望你们这些小辈都陪在哀家身边。这样吧,你就要韶华留在京城吧,哀家想她了,见她一面也是方便容易些。”太后年纪也不小了,越发想念女儿,都说母女连心。这女儿嫁出去那么多年了,也该回到自己身边,要她在享受享受母女亲情了。
太后这话说完,褚明佑皱了皱眉眉说:“母后,你也知道西伯侯驻守西番,这调任总归是不好的吧。”
“诶,无妨事。他本就是驸马,公主跟着驸马去封地都那么多年了,也该回来了。何况这向来都是公主为君,驸马为臣。你在京里面给韶华按一个家,备好宅子公主府。给驸马在京中寻一个更好的差事不久完了?”太后想了想,虽然也知道西伯侯守着西番要地,但是到底还是想念女儿得紧,留她在京中也能够时常见到她。
顾婧婵坐在一边默不作声,他看着褚明佑轻声一叹。其实这西伯侯也就像是驻边的大将军,手握重权,其实调来京都也是好的。给驸马一个更好的位置,也是为了他的发展。皇帝需要培养自己的得力能臣,兄弟和妹夫这类都是最佳人选。
褚明佑自然有着自己的顾虑,不是他不看重西伯侯。也不是他不想将自己的妹妹召回京来,只是这一旦安子桦进了京,西番那边陲重地,该是派何人去把守?这是最大的问题,还有一个问题便是。这驸马跟着公主回京,赏赐公主府邸、要人如何看待安子桦这个驸马?说皇家欺人么?
顾婧婵看着褚明佑皱着眉的模样笑着说:“陛下,今个可是过年,皱眉是不好的。虽然这些都是迷信说法,但是咱们还是注意一下得为好。您和母后为了韶华公主谋后路,不如问问公主自己的意思?若是西伯侯有心进京都,咱们也好一起做了安排不是?”
其实顾婧婵这么说也不是不无缘由,她是这样想的。在京都内勾心斗角,也是不安心不自由的。想来比起这繁华却束缚的京都,她该更喜欢西番那边城,自由自在日子过得更加舒坦。
这韶华公主的事儿还没有着落,跟着宜月前去换衣梳洗的宫女已经回来了。她在顾婧婵耳边低语了几句,要顾婧婵瞬间面色一白,才惶恐的说:“不必藏着,快所与陛下和太后娘娘听。”
那个小宫女面容扭曲了一下才回话说:“奴婢跟着宜月姑娘去了晨水阁,姑娘不要奴婢近身伺候,远远地打发走了奴婢。可是奴婢路走到一半,就发现姑娘的面巾还在奴婢手里,就想送回去,哪里想到…….”
“怎么了?”太后听着那个丫鬟吞吞吐吐的有些着急,急忙追问。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说:“奴婢听到姑娘和她的丫鬟说,今夜吃了家宴,便是算初一。也得安歇了,成败就在今晚了,要用姑娘从家乡带来得好酒招待陛下,然后……好好的伺候!”
小宫女自然说得是有些含糊,可是听也听出来意思了。这是想扒上皇帝了,皇帝不待见她,竟然想出这样的歪门邪道?真是活的腻歪了。
太后听了这话顿时着急了,也怒了。瞪了一眼小宫女严厉说道:“你这话可是当真?”
“不止是奴婢,就连晨水阁外的侍卫内监怕是也听到了。看来姑娘没有打算背着人。”
褚明佑听了这话顿时笑了起来说:“母后啊,这可真是新鲜了。一个个都拿朕当香饽饽啦!估计在她们眼里,朕不是皇帝,而是他们争宠得到荣华富贵的工具。这等女子,这等放浪下作贱妇,其心可诛。”
顾婧婵听了这话急忙说道:“陛下,息怒。今晚是年宴,可是不能出这样的事儿。要老王们看见了,怕是要笑话咱们了。终归今晚是家宴,都是一家人。忍过了今晚,再做处置也无不可。这宜月既然敢做,不背着人,她就不怕这事儿暴露了出来。妾身有一个办法,能够绝了她的心思。”
褚明佑听了顾婧婵这话,也消减了几分怒火,看了一眼她皱眉道:“你说来听听!”
“这今个可是过年,是要有喜事的。虽然皇后娘娘已经逝去,但是毕竟过了热丧。宜月姑娘是陛下的表妹,云雅公主驸马都已经不在了。皇室怜悯宜月有着云雅公主的血脉,是咱们皇室中人,特过继到钱太妃名下,敕封公主。这样一来宜月再是荒唐,同姓同父不可通婚,就是子啊柏楠也是规矩啊。更何况,虽然祈国国富民强并不需要公主和亲。咱们文化交流,和更好的掌握边陲统治也是需要的。到时候,宜月可是有大大的用处。”顾婧婵倒是不担心有人说道她的不是,反正这里是祈国,又没有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
褚明佑听完这话,看了一眼顾婧婵,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我怎么从前就没有发现,你怎么那么坏!”
“陛下,妾身这叫足智多谋。也是跟你待得久了,长得心眼。”顾婧婵笑了起来,她既然已经铁定了要成为皇后,那么久做一个能够为皇帝分忧的贤后吧。
褚明佑眯眼笑了起来也很赞同。
然而,宜月现在完全不知道,她的命运已经被顾婧婵三言两语定了终身。她还在做着美梦,拉下顾婧婵成了褚明佑皇后的美梦。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快完结了,终于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