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酒的人问:“他都喝多少啦!”
一人答:“有四十来碗了吧!”
那人一听,腿一软,咕噜一下钻到了桌子底下,是醉倒了。
边上司马萍腿被碰着,不耐的往边上一缩,抬头见桌上再没个能独立走动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哼了哼,嘀咕道:“想灌醉我们家容大人,哪那么容易!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大人的酒量!当年他老人家可是将北国使者都喝趴下的!”
一群不识货的东西!
只是他刚想完这成,只听“扑通”一声,容肃整个人已躺倒在了地上,却也是喝醉了。
司马萍目瞪口呆!
——司马萍不知道,当年容肃奉命跟北国使者拼酒最后赢了,全亏他事先服下了监察司研制的解酒丸才得以震惊全场,事实上,他的酒量那就是个差啊!
真是作孽!
此时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院子里只剩下顾家留下来伺候的几个下人。司马萍一个人抬不动容肃,便招手将他们唤了过来。那帮下人也不偷懒,听着吩咐就往把人扶起往屋里送,可司马萍一看他们送的那个屋,眼睛直了。
他们去的,正是周锦那个屋。
想要喊阻,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周锦答应跟容肃只是做场戏,所以洞房花烛什么的肯定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只是原本只是想要关起门来两个人随便弄弄敷衍容肃的,这样除了他们几个也没人知道,那洞房不洞房也没什么,可现在许燕妮一搀和,这门亲成的还真就正儿八经了,那酒席摆了,堂也拜了,如果洞房都没有……不是有点亏了?现在这里可谁都知道容大人娶了这寡妇啊!
司马萍最怕现在的容肃吃亏,所以眼睛转了转后,就不吭声了。反正也是大人您自个儿吵着闹着要洞房的,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至于她那,那也是她自个儿答应了姓许的女人所以这门亲事才闹大的,不赖我!
司马萍这么想着,觉这些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两边都怪罪不着,就喜孜孜的跟着进了屋。
容肃已经被放在了床上,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舒服,而周锦正站在边上查看着,看到他进来,眉头一皱。
司马萍见那些下人都退出去了,忙道:“我想拦着,可人已经送过来了。”
周锦瞅了他一会,道:“那再帮他送过去吧。”
司马萍看了看床上容肃的身架,又看了看自己瘦小的躯体,面露难色,“夫人,小的其实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很不要脸的话,可他说得是又自然又顺畅,大有你再让我搬那你就是欺负我的意思。
周锦有些无语,也就忽视了那一声“夫人”的称呼。
司马萍见她沉默,瞟了一眼,又道:“不然就让少爷今晚在这住下吧,要不然等他醒了要是吵着洞房什么的也麻烦,反正他现在也什么都不懂您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几分在理,周锦想了想,只好作罢,“算了,就这样吧。”她这会有些心烦意乱,也就没想太多。
司马萍立马眉开眼笑,看到边上站着的周舟,又道:“那周舟少爷,您跟小的回屋睡吧。”
周舟这一整天都有些郁郁寡欢,此时听着这话,眼皮一抬看向周锦,一脸的不乐意,不过很快他又低下了头,然后默默的转身走了。
司马萍连忙跟上,出去了还不忘带上门道:“夫人,您早点歇息。”笑得谄媚,浑然不觉自己多么像一个拉皮条的。
人走了,屋里一下安静了,周锦看了会睡着的容肃,替他脱了鞋盖上被子,然后转身出去打水洗漱。
按她想的,容肃就是个年幼无知的,对那些事压根不懂,那就让他在这睡一觉明天告诉他已经洞完房了就得了。至于别人怎么想,她经了这么多事,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更何况现在她的心里,满满是今日顾允抒的失魂落魄以及许燕妮的温婉恬静,根本没有心情再想其他——虽然面上一派淡然,可到底,周锦内心还是受了波动的。
洗漱完回来,周锦拿了条被子想要铺到床上,一看,却发现容肃大手大脚的占了大半张床,那手不知是嫌热还是怎的,不停的在扯着衣襟,露出了小半片胸膛。
周锦愣了一会,恍然想起容肃那时候说是习惯裸着睡的,那他现在穿着那么多衣服,一定是嫌难受了。犹豫了下,她放下手中被子开始去给他解衣裳,倒也不是全给他脱掉,还是要剩个亵衣亵裤的。
容肃没了衣裳的束缚,一阵轻松,又被推了一下后,就乖乖一滚往地面睡去了。周锦见空余的地方够了,把被子放上,又脱了外衫吹了蜡烛,也躺下睡去了。
只是原本她以为倒头就能睡下的,可没想到夜深人静一片安宁,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的身边,躺着个男人?
容肃身上的男人气息在夜色里弥漫,越来越明显的宣示着他的存在,周锦终于开始意识到了。然后,有些很久都不曾想起的画面又一幅幅的涌入脑海。
脸慢慢的热起来了。
而在这时,边上的容肃动了动,似乎有了醒转的迹象。
作者有话要说:快表扬我快表扬我!我二更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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