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让钟离煌有些惊奇之余,也不免细细品尝自己的心情。他一直都知道,陶悠对自己来说是重要的,可是他从未思考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重要法。
如今小孩就在自己眼前,钟离煌开始思索着,到底陶悠对自己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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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抱着路齐离开,没有回到王府,而是回到了药铺后院的厢房。药铺的伙计见青山管事将人抱了回来,赶紧去煮醒酒汤和烧水。
伙计将葛花煮的醒酒汤,端进路齐的房里,然后便退了出去。青山抱着路齐,拍拍对方的脸颊,轻声唤道:“路齐,醒醒。”
原本在茶楼时,路齐还傻兮兮的笑着,可是青山抱起他没多久后,他就在青山怀里睡着了。如今回到了药铺,青山手忙脚乱的褪去他的衣袍,想将他打理干净。
不过唤了几次,对方都没有反应,兀自沉沉睡着,青山无法,只得拿过干净的帕子,沾湿了替他擦擦脸和手脚。
望着对方睡得香甜的脸蛋,青山伸出手掐了一下,在心里叹息着,这样的笨蛋,怎么放心让他独自一个人,若是不看牢了,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路齐睡得打呼噜,翻了个身后,朝着身旁的热源靠了过去,手在床榻上摸索一会,便抱着身旁的青山不撒手。青山无奈,只得脱了鞋上床躺在他身旁。
路齐蹭了蹭,滚进了青山怀里,青山感觉到怀里的体温,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在路齐散发着酒香的脸蛋上,轻轻啄着。
他的吻落在路齐的眉上、眼上和脸颊上,最后来到了唇边。起初青山只是轻轻贴着对方的唇瓣,然后忍不住诱惑,伸出舌尖描绘着对方的唇形。
许是路齐被唇上的骚扰弄得烦了,一下子便启了唇,方便青山的舌头探入口中作怪。青山只觉得对方口中很甜,混杂着酒香,让他似乎也有些醉了。
他舍不得结束这个吻,整个人几乎是覆在了路齐身上,双手甚至钻入对方的里衣,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肌肤。路齐被他挑逗的嘤咛出声,听在青山的耳里,像是一种鼓励。
他的双手变得有些急切,□紧贴着对方,房内的温度渐渐升高,青山几乎要不顾一切,就这样占有了对方。可是对方身躯微微的颤抖,唤醒了他的神智。
他抬起头,就见到路齐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双眼,正茫然的望着他。他心里嗝噔一下,温声问道:“你醒了,头会疼吗?”
可是路齐只是傻傻的望着他,眼神渐渐迷茫起来,青山一愣,顿时有些失笑,感情对方还是醉着的,根本没有清醒。
正如青山所料的,路齐现在还不是很清醒,他只是被青山给吵醒了,一睁开眼就见到对方压在自己身上,手还在自己身上乱摸着。
虽然不晓得对方在做什么,可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和眼中的热烈,让路齐本能的感到有些害怕,身躯也不自禁的微微颤抖着。
其实除了害怕之外,路齐的身体会颤抖,还因为初次尝到情动的滋味。青山在他身上点火的手,带给了路齐全新的感受,他的身体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因此有些承受不住的战栗
不过由于不懂,再加上没经验,所以路齐表现出来的,就是纯然的害怕,惹得青山心软不已,顿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翻□来,躺在路齐身边,伸手将对方拥入怀里,在他耳旁温柔的说道:“不怕,我不做便是。”也不管对方现在听不听得懂,就这么重复的呢喃着。
路齐在对方的怀里,听着对方在耳旁温柔的低喃,很快的又睡了过去。青山瞧着他娇憨的睡脸,忍不住又亲了亲对方。
也不知道这个傻小子给自己下了什么蛊,让自己这样在意他。一开始他找上门来时,自己简直不敢相信,那样瘦弱的模样,已经有十五岁。
那样弱不禁风的模样,让青山的心里罕见的升起一丝怜惜,不过却又让他不知该怎么对待对方才好。因此只得用凶巴巴的态度,掩饰心里的无措。
青山长了这么多岁数,从来没有对哪个人动心过,如今吸引住自己目光的,竟是个骨瘦如柴的小哥儿,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足足大了路齐七岁,根本不晓得该如何和对方相处,而且对方每次见了他,眸中的胆怯也让他无比的烦躁,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
这样恶性循环下去,便是路齐越来越怕他,他越想接近对方,对方越是退缩。后来好在颜大夫提起,路齐的根骨奇佳,问他是否愿意教导对方武功。
其实他也发现对方的根骨适合习武,可是看对方瘦弱的模样,就不忍心让他吃苦。但转念一想,习武可强健体魄,若是对方习武了,便可让身子骨壮实一些,因此便应了下来。
后来他觉得这个决定真是无比的正确,路齐跟着他习武之后,渐渐的不惧怕他了,见了自己不只会微笑,有时候还会主动打招呼,让他安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