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脸色乌青,身上受了轻重伤的弟子站出来指证历历,表示他们前一天才刚被铁大“教训”过。这下子还得了,谷主一气之下,就这样将铁大和花二娘都撵出谷去了。
事后师叔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么简单,铁大就被赶走了。这些事自然都是他派人做的,他本来只是想让师兄对铁大失望,让铁大慢慢地失了师兄的宠信,没想到师兄气得狠了,竟然直接将人赶走。
可笑他当时还洋洋得意,认为师兄有眼无珠,将谷中最重要的战力给赶跑了,现在回想起来,师兄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他呢。……
不管师叔多么懊恼气愤,钟离煌等人窝在土匪窝里,准备过些时候就下山,本来他是打算救了人就立刻走,可是谷主受了伤,所以得暂时在土匪窝里养伤。
陶悠和颜大夫忙着替谷主治疗,因此解毒的事便缓了下来,林风待在柴房里几日后,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已经好几日没见到人了。
虽然吃食和饮水没有缺,但是他已经在柴房里闷了好几天,也没见一个人来看看他。所以他开始大吼大叫,希望能喊个人来问问情况。
他原以为外面都没人了,谁知才刚开口,柴房门便被重击一下,然后一个低沉的嗓音喝道:“吵什么?!再吵老子剁了你!”
林风也不是被吓大的,当即又骂了回去,两人隔着柴房门互骂,后来还是另一个土匪听见动静,把守在柴房外的大胡子拉走,这才算完。
铁大听了手下的报告之后,有些无言地瞪着大胡子,大胡子干咳几声,眼神飘了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俺这不是无聊嘛,守着那破柴房,也没个人说话,好不容易里面的人出声了……”
“行了,你也别守着柴房了,跟守大门的弟兄换换。”铁大挥挥手,有些无奈,大胡子乐得不用再守柴房,当即快快乐乐的走了。
铁大揉揉额角,叹了一口气,花二娘递给他一杯茶,温声说道:“你别急,谷主身上的伤会没事的,绍青的医术可好了,肯定能够医好谷主的。”
“嗯,我没事,你快坐下,这段日子辛苦你了。”铁大赶紧接过茶盏,眼神不断扫过花二娘的肚子,就怕对方有个闪失。
花二娘娇笑一声,坐在铁大身旁,“瞧你这紧张劲儿,我这肚子都还没大起来呢,等到肚子大了,你还不得紧张死了。”
“那是,肚子里可是我的宝贝儿子,我不紧张谁紧张。”铁大伸手想摸摸花二娘的肚子,又有些怕弄伤对方,犹豫了会,还是缩回了手。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没准是个闺女呢。”花二娘柳眉一挑,没好气的说道。
“儿子也好,闺女也好,总归是我们的孩子。”铁大握住花二娘的手,难得深情的说道,花二娘被他的语气惊住,一时间也是讶异得很。
虽然花二娘和他在一起很久,可是从不曾听他说过什么甜言蜜语,更甚者每次提起药谷,两人总会闹得不愉快。花二娘不只一次的想过,在铁大的心里,怕是什么都比不上药谷。
如今难得听对方说一句煽情的话,还让她有些不敢相信。铁大望着对方惊讶的表情,心里有些汗颜,他只不过是听从青山的建议,多多表达想法和感情罢了,二娘有必要这样惊讶吗?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铁大担心花二娘累着,硬是要对方回房休息。花二娘拗不过他,只得乖乖的随着铁大回房。
不过他们经过青山的房间时,听见里面传来不寻常的动静,花二娘挑了挑眉,嘴角闪过一丝坏笑,只是还不等她上前“听壁脚”,铁大就将她拉走了。
花二娘还在嘟嚷着,铁大则有些恍惚,他极佳的耳力告诉他,刚才在青山房里的人,也是个男的;再说了,这也不需要他的耳力,土匪窝里头现在,清一色都是爷们,哪里有女人?
没想到青山也好这口,想起刚才听见的动静,他的脸色有些发窘,这光天化日的,两人就这样激烈,真是让人害臊。
至于被铁大认为“白日宣淫”的青山,其实有些冤枉,他只不过是在帮路齐推拿罢了,谁让路齐这么不禁疼不禁痒的,一下子唉唉叫,一下子又呻1吟不止。
让他帮对方按压背部的手,差点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好险理智及时喊了剎车,两手堪堪停在对方的腰线,愣是不敢再往下摸去。
房内的气氛随着青山的沉默,也变得有些暧昧,路齐趴在床榻上,也不敢胡乱出声了。他僵硬着脊背,感觉青山的手,游移在自己的臀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