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笼草是一味毒药。”易舒道,小七“啊?”地惊讶了一声,却听易舒继续道:“但是也可以以毒攻毒。”易舒说完想了想又道:“我有一个主意,但要先确定一下事情是否符合我的猜想,咱们回去找孟纪匀合计一下。”小七点点头道“好。”
两人御风而行,很快便回了书院,孟纪匀正忙得不可开交,沈青月也来帮忙了,易舒赶紧把药熬上,趁着沈青月看着药的时候把孟纪匀叫进里屋,把听到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易舒对孟纪匀道:“你可能想办法打探一下许敬的母亲具体是什么病症?若是与我猜想的一般,我倒有个注意可以引他出来。”
“哦?”孟纪匀一阵惊喜道,“易先生猜是什么情况?”
“许家善用毒,但若是长期接触毒物不慎的话,可能自己也被毒物侵体,而且由于制毒之人多对药物有耐受,所以时间久了毒发起来头疼欲裂,夜不能寐,并且鲜有药物可治。金笼草乃一味毒性很大却是又起效较缓的毒草,可以用来以毒攻毒,但并非长久之道,但据我所知,青丘有一味良药,却是可以根治这样的顽症,小七,你可听说过杜兰果?”
“我知道!”小七忙不迭地点头道,“这是我们青丘独有的,每七年才结一两个果子,很稀罕的,可以治很多病!所以我们是要用这杜兰果引得许敬出来么?”
易舒点头道:“是。”
但小七却垮了脸下来道:“但那杜兰果太稀罕,许多人盯着,关键是我也不知道这会儿有没有。”
孟纪匀却忙道:“不妨,又不是真的要给他,只要引得他到时候出来一趟便成了,你见过杜兰果么小七?”
小七摇摇头道:“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易先生见过么?”孟纪匀道。
“我也就早年的时候见过一回,乍一瞧和杏子长得很像。”易舒道。
“你瞧,”孟纪匀道,“易先生也才见过一回,那许敬又怎可能见过?又怎的知道他什么时候结果子?咱们不过是放个风声出去将他骗出来,只要他离开青江府一会儿就成了,到时候我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纪周,夺回天河剑,之后便由不得他了。”
小七兴奋起来道:“成!成!咱们只要放出消息去说我手里有颗杜兰果,不怕许敬不上钩!而且说起来,我也算是青丘的世子啊,”小七得意起来道,“咱们就编个什么故事叫那许敬相信我能弄到那杜兰果,让他拿东西来换,然后我再和他讨价还价一阵,开个他承受不起的价,最后谈崩了就得了!”
孟纪匀见小七笑起来,也跟着像是缓了口气似的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主意,小七,没想到你还是个世子呀。”
小七微微脸红起来倒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世子挺多的。”
易舒却微微皱了眉头道:“不行,小七不能去见许敬,太危险了。”
孟纪匀一愣,倒是突然一阵内疚起来,他方才心中急着解决府里的问题,倒也不曾考虑道小七遇着许敬会不会有危险,果然易舒是真心疼爱小七,首先考虑到的是小七的安危。
小七抬头瞧了瞧易舒道:“没事的!真的,他好歹也是个地仙,能拿我怎地?咱们好好计划一下,只是做个买卖。”
易舒却摇头,坚持道:“我不放心。”
“可是,这样的计划很好不是么?引开了许敬就有希望把天河口夺回来不是么?”小七拉着易舒的衣袖扭道。
“不行,万一别他识破,我怕他要牵累与你。”易舒道。
虽然易舒不同意,但小七却是不依不饶地缠着他,易舒被小七缠得纠结万分,倒是在一旁的孟纪匀看得愣了神,小七对着易舒软硬兼施的模样说不出的惹人疼爱,孟纪匀突然想得岔了去,唰地红了耳根。
易舒终究是坳不过小七,到最后实在受不住便道:“这样吧,要好好计划,到时我隐了身形跟你去,若是万一有什么不对劲,我就直接带你走。”
“好!”小七高兴起来,孟纪匀才一回神,也跟着尴尬的笑了笑。
“孟公子,”易舒道,“先好好地查一查,许敬的母亲到底犯了什么病,然后我们再想个好些的说法放话出去引许敬出来,你好好准备回青江府的事,你们地仙的事情我不便插手,也不想让小七犯险,我们只管牵制住许敬,要如何夺回天河口还得靠你自己。”
孟纪匀站起身,朝易舒和小七微微欠了身道:“已是十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