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过来”隋钰挥手叫过给他做着草莓软糕而沾着面粉的俊帅男人,都已经教了他好几次草莓软糕的做法了,如果不是不走心怎么会连这个都不会做?
擦了一下脸上的面粉,端了一盘草莓干顺势拿了出来,“嗯?怎么了?”
大爷般的躺着等着男人把草莓喂进嘴里,“你有心事?”
“没有,还想吃什么?”
心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担心我会生不出来孩子”男人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还是明显感到男人心里震了一下,“你只要去找能接受男子生子的散医就行,我会告诉他倒时候怎么做”。
“散医就行?”男人脸上明显的不可置信。
嫌弃的瞪了一眼像极了大犬似得男人,“你不相信我?”宋轩焱马上点头,怎么能不相信,怀孕的时候切忌生气的。
隋钰当然不可能完全保证可以平安生下孩子,只是能多一丝机会他都会尝试的,提早给陈野写了信,让他帮忙照顾一下周氏,至于阳午县的店面,墨远和陈陌几乎不用自己插手也能把店经营的很好,江南这面的适时的停了业,也没有自己需要操心的,至于瑞儿,现在被委托在了吴府,男人的干娘很是喜欢小孩子,瑞儿过去不仅能满足她想照顾小孩子的愿望还能让瑞儿得到很好的关爱,也算是双方共同获利吧。
隋钰以此给自己熟识的人写了信,如果自己没有挺过来,那到时候这几封信也就可以弥补了,如若活了下来,那这几封信也就不需要了。
隔了几天,宋轩焱就找来了一个散医,也算是有些本事的大夫,只是性子太过随性,所以才只能当散医而不是拥有属于自己的药房,隋钰想要一些麻沸散,这个时候不能提纯制成麻药,但麻沸草应该是很常见的吧?询问了散医,他竟然都不知道何为麻沸草,隋钰大概解释了一下,就看到散医从自己破破旧旧的背箱里拿出来一种草药,掐了一点丢进嘴里,随之而来的就是舌尖渐渐的麻痹,疑惑的看着散医,看这样子应该是他发现的,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用处,既然现在这么好运,那自然是要好好运用的,交代了如果倒时候自己清醒不了,就让他全权做主来替自己接生,倒也不是些相信他只是觉得,像这样的性子怎么舍得浪费可以亲眼目睹男人生子的全过程,赌注就是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四个月后的一天晚上,隋钰开始腹痛,下坠感和涨痛的折磨让隋钰的脸色格外的苍白,宋轩焱早早就准备着迎接这一天了,接生的流程和需要注意的地方,早已让月前雇来的佣人记得清楚,隋钰开始叫痛的时候宋轩焱就让佣人准备好了热水和麻药,是的,就是麻药,散医趁着隋钰肚子还小,回了当初摘采麻沸草的地方,又多采了许多晒干磨成粉,他也算是一个颇通些医理的散医了,好奇于男人之身可以怀孕生子,所以才豪气的接受了替这个男人接生,翻了从祖上留下来的医书,隐约也见到了对于难产的妇女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大概的步骤倒和那个孕夫说的挺像,只是,终究也不能保证孩子和大人可以平安无事。
麻沸草是很早就有了的东西,男人生子,没有合适的出口让孩子出来,那就只好造个出口,宋轩焱看着散医用麻沸草煮了精细的匕首和可以缝伤口的针线,摸着小孩苍白冒汗的额头,亲了亲小孩干燥的唇瓣,“钰儿,放心”,手掌用力握紧小孩的小手,示意佣人拿过麻沸草煮的汤药,稍稍在小孩的嘴唇上沾了些,隋钰肚子上的凸起也由原本的乱颤到渐渐的平静只停留在一个地方,散医眼睛一亮,示意宋轩焱就是现在,让他帮忙按住隋钰,拿出匕首轻轻一动就划开了浑圆肚子上的稍稍凸起,割开的十字口就看到了明显的小孩形状,散医下手很快,他曾经帮助过一个难产的孕妇,剖开肚子取出孩子,只是孩子虽然保了下来,但大人却是没能留下,取出孩子交给产婆,手下动作飞快接过已经烤干的棉线,穿针引线的开始缝合,也亏着这人怀着孩子与女子无异,不然自己怎么会这么容易下手,准确的抱出孩子然后这么快缝针,撒了止血粉和麻沸粉在伤口上,如果能挨过发高烧的那几日,那这人应该就能活下来了,宋轩焱一直握着隋钰的手掌,看着散医给了一个好了的眼神,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放开了小孩的手指,他不能想象如果失败会怎么样,幸好,成功了。
只要熬过接下来的几日,隋钰才算是真正的脱险,宋轩焱自然要好礼待着散医,接过从小孩肚子里抱出来的孩子,是个男孩,许是小孩在怀孕的时候吃的好,现在的孩子虽然还没有睁开眼睛,但胎发却是极密,看着依旧躺在床上没睁开眼睛的隋钰,还是等小孩醒过来再一起取名,眼睛暗了暗,一定要让小孩活下来,宋轩焱早早就请来了乳母,把小孩子交给她,就天天陪在小孩身边。
连续两日发着高烧的隋钰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浑身滚烫时常呓语。
隋钰感觉到的全是勒紧着自己的火热,昏昏沉沉好像又来到了前世,看着自己并没有死去,身体恢复因为毁容自此与演艺圈无缘,只是要自己养活自己,没有背景和靠山,本身的学历也只是一个高中,生活所迫到最后完全沦落在了男人们的身下,□的画面刺激着隋钰,厌恶的看着画面中的自己张开大腿到处都是的白色液体,那个场景几乎让自己作呕,画面中的人儿,眼睛里满是绝望,没有神采像极了木偶。
如果自己没有穿过来而是重新在前世活了过来,那画面里的事实都会成为真实的吧?这么想着,身上满是冷汗和后怕,挣扎着想要醒来想要到男人身边,几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想要挣扎着出去,远离这里。
”钮儿、钮儿、醒醒“依稀远处的声音州象是在叫自己吧?放弃了无力的挣扎顺着声音追寻过去。眼前全是亮光,还有男人惊喜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