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恂随手将书一放,走到宛茗面前,拨开垂在宛茗眼角的细发,“我刚才就想问那几位将军唯唯诺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治他们了?”
“还不是为了袒护你”,抢先了宛茗的话,小舞显得有些苦口婆心,“公主说了,万一你有什么事,让将军们陪葬……”
向恂的脸上写满了惊奇,宛茗赶忙打断,“小舞,休要胡说!”
“原话不是这样,意思也差不离啊”,小舞小声地嘟囔完,看着向恂,“驸马,我可没说谎。”
向恂笑着点了点头,证明相信小舞的话,满是笑意地低头看了看长发披落,格外温婉的宛茗,带了打趣意味,“我家公主殿下果然不同于一般女子也!”
“那当然了!”
宛茗看着一唱一喝的向恂和小舞,气不打一处来,“最该治的就是你们,合伙的话,罪加一等!”
小舞吐了吐舌头,端着水盆退下,“驸马,您陪着公主吧,我可招架不住了。”
好笑地看着小舞离开,向恂突然想到,“小舞知道我是……”
“恩”,不等向恂说完,宛茗就点头承认,“但是我说了,那些都不重要,你也别总挂在嘴边,小心隔墙有耳。”
向恂圈住宛茗,笑道,“什么对你来说是重要的?”
“恩……” 宛茗佯装苦恼,背靠在向恂怀里,贴着向恂的额角,本想说着玩笑话,最终还是吐露了真心,“战争结束了,你不用再上战场,再出征,我也就安心多了。”
向恂偏头,吻在宛茗脸颊,“死生契阔,我将不离不弃。”
“只怕你觉得埋没,不然的话,淡如水的生活实则是可遇不可求的。”
拥着宛茗,向恂笑了笑,“这一生,太子当了,驸马也当了,还要如何惊心动魄?不如一世清平,享受岁月静好。”
“师傅她”,宛茗仰头看着向恂,有所顾忌,“能够接受我吗?”
向恂为宛茗煞有介事的一问而笑出了声,“师傅答应帮着你一起隐瞒我,你说师傅更偏袒谁?比起这个,不是更应该担心你父皇吗?他对我这个女婿可没有半分满意。”
宛茗转过身,面对着向恂,看出了向恂眼底的无奈和担忧,“其实一开始我也并非如此坦然,只是你突然离开,战乱中又突然得知你的身份,让我应接不暇,再一想,既然是你知我知的事,瞒过天下又何妨?”
向恂淡淡地笑了,宛茗继续说道,“我希望你也不再将这件事看作是一个问题,难道你会介意吗?除去这一点,你的优秀,无人能比。我且问你,今晚是不是很多将士上前向你敬酒?”
“恩”,向恂老实回答,“我喝的酒基本上都是他们敬的。”
“那就对了”,宛茗笑开,“在原朝,只有受人尊敬的将军,才能在庄重的酒宴上得到一个又一个将士的敬酒。”
“一个又一个?” 揣测起宛茗话里的意思,向恂沉吟着回想了今晚的场景,恍然,“难怪,洪大哥还抱怨怎么不一队人马一起来,让我多喝那么多碗酒,原来是这个道理。”
“你是身在庐山不识真面目”,宛茗不免笑话起向恂,“我从主帐出来的时候,看见等着给你敬酒的将士甚至排起了长队,好在你不明不白也没有拒绝,几位将军就更加无话可说了。”
“不管我做了什么让他们对我改观,这其中,你的功劳比我大”,向恂和宛茗额头相抵,“等到回去之后,给你奖励,好不好?”
宛茗弯起了唇角,“将我当孩子来哄吗?既然你这样说了,可不能给我一串糖葫芦就作罢。”
向恂同样是笑,“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到时你就知道了。”
宛茗笑笑,靠在向恂肩头不作声了。始终记得红庙大师的忠告,坦诚忍让方能相濡以沫,白首不离若是夙愿,宛茗愿意遍尝一切去努力,还好,缘分不曾离去,当初的人,一如曾经。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总是在移动,写文效率大大打折,好歹移动到了有网的地方,用手机刷评论的十二九也快疯了,谢大家体谅,我争取留在有网的空间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