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跪着!身为公主的贴身侍女,疏忽职守,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起来!”
正值原帝气头上,小舞先遭了殃,“是,奴婢遵旨。”
“父皇……” 宛茗还在事态之外,本能地要为没做错任何事的小舞求情。
原帝看着一身男儿打扮的宛茗,气得眼睛都瞪圆了,“皇儿,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马上跟朕回宫!”
宛茗开始明白过来,只是仍然不知道原因,“父皇,您下令抓驸马?为何?”
“皇儿,区区一介叛徒,她不配当你的驸马,你也不要再想着她了!”
宛茗挣开原帝的手,“父皇,我已经在信上说了……”
“朕知道,但是向恂只是在利用你,朕不能任由你被她给骗了!” 原帝扬起两封信,一封是宛茗的笔迹,另一封却是宛茗陌生的,“皇儿,朕同时收到这两封信,向恂勾结硅国大王子,借兵复国,证据确凿,势必与我朝为敌,你还要如何与她白首偕老?!”
“父皇,这封信是伪造的”,宛茗根本连看都不用看,“向恂从没有做过,如果她要和硅国联合,早在陆州一战时就可以趁乱起兵,何须等到这时?”
“皇儿,非要看到向恂带兵攻打进城,你才能死心吗?朕不能容许你这般执迷不悟,朕这就让你看清向恂的真面目!任爱卿!”
原帝动了怒,随着原帝一声叫到,任柏水出现在门口,不管宛茗多么不情愿,原帝是铁了心,“带公主上城楼,好生照看!”
任柏水拱手,“公主……”
宛茗生出烦躁之意,无法退步,“父皇!”
原帝的忍耐到了极限,一甩袖子抓起宛茗的手腕,“朕这就带你去看看向恂的所作所为!”
无尾坡之行无惊无险,但是向恂最终是难以脱身。向母所在马车的缰绳到了向恂手里,可向恂的自由又多了一重限制。
“恂儿……” 明宁欲言又止,单实随行在侧,想要详细商量对策也难,“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要去接宛茗,我要带她一起走!”
向恂坚定无疑,明宁和洪世昌还未表态,在一旁听见的单实先泼了冷水,“知道你有谋反之心,就算那原朝公主愿意跟着你,她的皇帝老爹也不会同意,而且,你觉得你的将士会如何看待她?泾国皇后?未免想得太美!”
向恂不屑于单实争辩,事实上也没有这个必要。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向恂便亲眼看到了城中的局面。所有的店铺都关了,街上只有一队又一队,密集巡逻的原朝士兵,不言而明的紧张气氛笼罩了全城。满头雾水的向恂在走出去之前,被人拉进了巷子里。
“秦将军?” 向恂往后看了一队穿起盔甲,站在秦将军身后的人马,“你们?”
“太子,眼下是不得不反,原朝皇帝下令出动了军营所有兵力,只为抓到你。太子,将士们都愿意跟着你,不管有多大的可能,我们都愿意试试,大不了就是命一条!太子,反吧!”
“在那边!” 城楼上的任柏水将蛛丝马迹看得清楚,领命的士兵立即摇动旗帜指挥方向。
宛茗定了定神,即便不愿意,还是无法阻止向恂慢慢地走了出来,而向恂的身后,无所畏惧地站出一排排井然有序的军队。得令的原军举着长矛聚集并走近,两军很快对峙,向恂的目光却始终看向城楼之上的宛茗,拽住马车缰绳的手越握越紧,几乎勒出了血痕。
“向恂……” 宛茗的肩膀被原帝按住,目不转睛之时,眼角渐渐湿润,为这毫无预兆的别离。
“宛茗,宛茗……”
向恂朝前走了两步,洪世昌立即拉住了向恂的手臂,“兄弟,你不能!别说你带不走弟妹,就是让弟妹跟着你,你让她如何面对你的将士?历史上唐朝杨贵妃自挂马嵬坡,为避免那样的悲剧,兄弟你必须忍痛割爱!”
“啊!!!”
向恂双手握拳,仰天长啸,从身上取下姻缘石,用尽全部的力气,朝着城楼之上扔了出去。在一片护驾的喊声中,宛茗推开了身前来挡的兵盾,准确无误地将姻缘石握在了手心,摊开凝望的瞬间,宛茗的泪滴落在了泥褐色的纹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继续往下写,我原有生子的安排会放在番外。如果没有番外,我会在后面说明,我先把结尾料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