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肆无忌惮的事情也不再是能拿着石头偷偷砸家里小狗的大屁股,不是没心没肺地去偷吃老爸藏在床底下的酒酿,虽然我一度怀疑那股子骚味其实是老爸的液体状排泄物……好吧,我恶心了点。
我扭过头看了看正好抬头看过来的席以辰,莫名其妙地想到一句话——有些歌可以循环播放,但是有些人一旦循环了,那就甩干了。
我觉得这是真理,因为刚才还文艺范的我在看见席老师的眼睛时瞬间2B了……其实我很不想承认老湿的眼睛其实很好看。
——寄住在眼睛里的烟火。
席以辰凉飕飕地看了我一会,收了笔,把东西整理了下站起身走过来,“你眼神再怨念下去我今晚该消化不良了。”
“那感情好啊,以后还能去赚赚外快。”傅小清式的冷幽默其实真的很冷……
席以辰像是没听见一样,看了眼窗外的瓢泼大雨,“今天好像来台风了。”
我抖了那么一抖,对于台风的概念实在是没啥概念。唯一的印象就是,台风一来我就放假了,放假了之后屋外风雨飘摇,屋内我睡得天昏地暗。
出了公司,我被那冷风一灌差点五体投地。
席以辰在我身后孺子不可教也地提醒,“开伞啊,不然你拿它干嘛用的?”
“遮羞……”我回答地一本正经。
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我说话不经大脑思考,我撑开伞的瞬间一阵狂风呼啸,我睁开眼之后就看见我手里的小花伞只剩下花骨朵了……
不,刚才我闭眼的那瞬间发生神马了?
谁拆了老娘的遮羞布?
席以辰懒懒地打量了我两眼,上前一步提起我的衣领就往地下车库走。“不跟着我混,自讨苦吃。”
虽然我一直觉得这句话在这样的场景下的确符合我自作孽不可活的行事作风,但是我难免还是转着脑袋瓜子想了半天这句话的深层含义,然后判定为席以辰在拐着弯地骂我智障之后我无奈了。
我说老湿你一天不请我吃一次人参公鸡你会觉得力气多到没地方花么……还是老娘已经贱到在脸上画上“我求骂”三个大字了……
这点真的不好,要改要改~
等我一路瞎指挥着到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只剩下风一阵一阵不要钱似地吹。马路上各种性感玛丽莲梦露。前面捂住了后面飞了,然后捂住后面了,前面就飞了。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我干脆把衣服一脱,裸奔算了……迟早都要露的,那就大方点。
席以辰把车停好下来的时候就看见我趴在墙上一动不动,他围着我转了转,“你又抽什么风?”
“不是我抽啊,裙子嘛,不方便的。”好吧,刚才那么大方说裸奔的才不是我……你明白的,我喜欢说风凉话,ORZ的。
狂风呼啸中,眼看着我捂不严实就要走光了。我尖叫一声,直接往前一窜把席以辰的眼睛捂严实了。然后就看见我两只该放在裙子上的手直接盖在老湿的脸上了,裙子各种飘飘欲仙,我的大红色草莓内裤就这样犹抱琵笆半遮面地出现了……
“喂,你的手碰到我嘴了。”半晌,席以辰率先打破沉寂。然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扯下我的手,眼睛往底下一瞄,淡然地说道:“连里面都看过了,还怕这内裤?我记得它在阳台上飘过好几宿你都懒得收吧……”
我风中凌乱了……BOSS,我强烈要求换室友。太不安全了!
老妈难得矜持,为了表现出她的矜持,她还特意在我按了N次门铃之后才“姗姗来迟”。我在楼梯道上冻得那叫一个“瑟瑟发抖”啊,狠狠地盯着席以辰“先见之明”的外套,只等到我盯出了一个洞,席以辰才幽幽地递过来一个欠扁的眼神,“想要么……不给你。”
……我想说,其实我不稀罕。
老爸带上了他万年不弹一下灰的眼镜,在门口盯了席以辰半晌,终于让开一条缝。“进来吧。”
我那时候就想,还是老爸好啊,有底线啊。
十分钟后。
“啊,你也会下棋啊,麻将也会?今晚我们就切磋切磋吧,晚了你就睡小清的房间好了。”
席以辰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那小清呢?”
“她啊随便睡个沙发地板好了。”
“……”其实老爸你才是把我从大桥墩底下捡来的人吧,你的节操呢?你的底线呢?你的矜持呢?
所以晚上老爸试探性地喊上我一次麻将的时候,我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我输了你付钱不?”
老爸沉默了……我知道,他在后悔干嘛没拦住自己来我这添堵了。
于是三缺一的后果就是我还是被拉上了麻将桌,输得跟窗外肆虐的台风一样风中凌乱,衣不蔽体,鼻涕眼泪……
事后,我总结了一下,终于得出“并不是技术不过关,只是持久度有些ED”。如果老妈一晚上都在反复地用N种句式来问同一句:“你是小清男朋友了,那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扔聘礼?什么时候把小清啃了?什么时候打算生孩子?”时,你能保证自己不手抖把五条当五筒打掉么?
更何况,老娘担心的不是什么假戏真做,老娘担心老湿一个抽风就说一句:“啊,伯母,小清是谁啊。”
这种赖账方式虽然无赖了点,但是老湿一定做得出来\("▔□▔)/~
已经看光老娘白花花的屁股了,虽然不是老娘的男人,但是也不许坚持退货或者拒不配合。→_→被抓去相亲神马的最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