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还能说出来,啥都说不出口。
“我好可怜……”马扬舟一扭头,扑凌奕前胸上嘤嘤嘤去了。
凌奕一脑门白线,抬了抬头左右一看,他们躺着的地方离刚才跑步那小道已经有点远了,前后两边都见不到一个人,一看就是前边人跑老远了,后边何文那车子也不知道是过去了还是还没来。
总之,凌奕顿时就有种幕天席地躲芦苇丛里偷情干事的感觉……
好荒凉,好僻静,呃,也挺有范儿。如果现在他怀里不是马扬舟这货,如果这货不会嘤嘤嘤的话。
凌奕回了回神,想了想该怎么开口,不过怎么想还是觉得对着马扬舟说话就不该有什么逻辑什么铺垫什么转折,于是他淡定地决定不想了,很直接就问他:“你真喜欢我?”
马扬舟眨着眼睛点头,“嗯,两情相悦。”
凌奕瞬间又被他噎了一下,忍不住就下手往他屁股上一掐,“我呸,谁两情相悦了,你能不能用个好词。”
要说别的成语凌奕还真怀疑这货是不是又文盲了,但是这种爱情类的马扬舟可有天赋了,一百个里头他也错不了两个,于是这什么两情相悦明摆着他故意乱答说出来调戏人的。
马扬舟笑,也没躲凌奕掐他的手,反而故意往人身上靠,勾着人肩膀就说:“你个色胚,又乱吃我豆腐。”这货没脸没皮的把凌奕的小动作当*呢。
凌奕翻个白眼,又好笑又好气,“我说你要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说完了他心里也有点烦闷,总要跟马扬舟好好讨论讨论,“认真的,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有话跟你说,你好好听着。”
“嗯。”
“嗯什么?平时不见你这么安静。”
“我说我不开玩笑,我认真着呢。”
“啧,你说你认真的时候就不认真。”凌奕鄙视。
“……”马扬舟于是不说话了,改成动手了。
“你干嘛,乱摸什么!”凌奕赶紧抓住了他。
马扬舟哈哈一笑,很嚣张地瞪他一眼,“我就跟你说我刚才很认真,要是不认真我早就这样那样了。”
凌奕无奈,估计这么扯下去几百年都扯不出清楚,只好直接说:“你说你喜欢我,你干嘛喜欢我啊,你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没什么长性,一时一样的,别的你要玩要闹,做兄弟的陪你疯这么一两次,刀山油锅你喊一句要去我也跟着去了,不过有些话真心不应该乱说。”
凌奕说得可严肃了,半点没留马扬舟脸面,“一句话,是做兄弟还是绝交。”
马扬舟听完这话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凌奕看着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估计确实在心里认真思考着,不管最后他想出个什么玩意,凌奕现在能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还是觉得安定了一点,好歹看着马扬舟现在是处在有脑子的阶段的。
不过很快现实之所以残酷是有道理的,凌奕知道他又把这货想得高明了,马扬舟就一直没有脑子这玩意!
因为等了半天他就等来马扬舟一句话:“我也不要你去什么刀山油锅里,我就想要闹这一次,你就做兄弟陪着我吧。”
感情这人把这“喜欢”也直接算在玩闹里边了啊,完完全全曲解了他刚才那句话,重点是后边半句“有些话不能乱说”好不好!
凌奕立马觉得好无力,讽刺他一句:“小马哥,你这人真是好实在好能干啊,我这才发现你这么会说话,简直就是个天才。起来,谁有时间陪你玩,赶紧的给我起来。”
马扬舟这时却忽然不动了,就躺在他旁边,头还靠在人脑袋旁边,“……反正不绝交。”
这话就说在凌奕耳边,听得没办法再清楚了,凌奕本来要伸手扯开他,但听完却停了下来,有些诧异地回看他,想了想才很感慨地说:“……原来你对兄弟的定义这么广泛啊。”
不绝交就是兄弟,能亲吻能做/爱的兄弟,够霸气了吧。
凌奕暗暗叹气,也学着他躺在地上,就这么抬头看着天,情知要他这时候狠下心来跟这人说绝交那估计也就是说说罢了,两辈子的情分哪里能够就这样断掉啊。
嗯,随便吧,能怎么样呢,估计也不怎么样……
“你怎么就喜欢我了呢?有多喜欢呢?”凌奕问他。
“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傻气,我哪知道怎么就喜欢了,有多喜欢……也不知道。”
“次奥,你才傻气,你一句话回答得可真干脆,你不知道的话就不要来闹我啊。”
“你管我,我现在就喜欢这么干。”小马哥可豪气了。
“啧,我算是看穿你了,我就不该认真跟你说这事,说不定那天你就说不喜欢了,那我在这思考个毛啊,浪费我脑细胞。”
“那你别想了,也别让我去想,我越想越烦。”
“你还有想过咩?看你这人就不想能考虑深层人生问题的。”凌奕笑,听着可惊奇了。
“我当然有想,就是没想明白,于是我决定先做了。”他是百分百的实用主义者,他现在喜欢,那就成了。
“……你就不想想我要是不喜欢呢?”
“不喜欢什么?不喜欢你还亲我还摸我咩?我也看穿你了,你就是个色胚。”
好吧,确实也挺喜欢的。凌奕撇嘴。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明显的撒土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