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路曼急忙收回手,不知所措地问他,“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以直接回家吗?不需要再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言景旸绕到她左侧,故意用右手牵她,她小小地挣了一下,听到他“嘶”地一声,便没敢再动。
走出几步发现不对,她转过头看他,却发现他走路姿势有些别扭不对劲。
她看了他的右腿几秒,突然问,“你,右腿瘸了?”
她的眼中没有半点嫌弃,只有难以置信跟担心。言景旸忍了忍,没把真话讲出口,面不改色地点头,“可能吧。”暂且得到她多一点点的关心也好。
“那怎么办?”路曼停下步子,看着他右腿的眼睛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忧虑,“刚刚腿也包扎了吗?是暂时这样还是以后也这样?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好不好?”
言景旸伸出左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真好,他的小刺猬,终于又回来了呢。
“不用了,其实我只是有点腿麻。”
“为什么会腿麻?被什么东西压到了吗?”
的确是的。不过压着他腿的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性别女。爆炸的那瞬间,他距离爆炸中心不是太近,所以只被飞过来的建筑物残骸划伤了胳膊,但是他身边不远处的一位女生却因为受到冲击,加上害怕,晕了过去。
刚刚在救护车里,她原本躺得好好的,醒来之后坐在他旁边说了一会话,再次睡了过去,一会之后,她便枕到了他腿上,那时候护士正在为他胳膊上的伤口消毒,他没办法动,等他接完电话,护士为他包扎完,他才费力地将那位女生扶起。
费力是因为,那位女生的身材跟路曼截然不同。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能讲真话,便说:“可能坐太久了吧。”
“哦。”总之没事就好。路曼回握他的力度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言景旸垂下头,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忍不住想,倘若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那样的话,就算他流再多血都没关系。
路曼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坐进车里,心里面都有同一种难言的情绪涌动,一路上两个人默契地没说话。
她怕一说话,就会破坏此刻的温馨美好。
他怕一开口,她便再次毫不犹豫地离开他。下一刻的命运,就下一刻再来面对。而现在只需要享受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李管家看到两个人一起回来,先是惊喜,看到言景旸胳膊上的伤,又是担忧疑惑,“少爷怎么受伤了?”
路曼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到自己学校,如果不是让他猜到自己会到研究院那边做实验,他也不会出现在那附近,差一点就……
路曼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言景旸已经随便说了几句话搪塞过去。
他上了楼,路曼在厨房为他做了午饭,还亲自送到二楼。
言景旸看她这样,忍不住就想,如果他受伤再严重一点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很长一段时间都陪在他身边。
那样多好。
可是他又清晰地知道,以她的性子,怕是他只要伤口一好,她立马会拍拍屁股走人。两个人会再次回到前段日子的状态。
可是能怎么办呢?他如今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走好每一步了,确保自己不会再触及到她的底线,惹她生气,让她难过。
这样的日子,平平静静地过了三天。
在私人医生跟路曼的照料下,言景旸胳膊上的伤口好的很快。路曼果然像他想的那样,从他伤好后便不再过来。
路曼这几天是真的很忙,忙着写毕业论文,忙杨彦风公司的事情,还有……相亲。
前几天路清文就已经打电话过来,说杜芷兰帮她从很多男人里挑出一个最合适的,让两个人试试看。杜芷兰这次是出于好意,毕竟不管路曼现在是不是年轻,她离了婚,又是女孩子,在获得下一段婚姻的时候一定很难。
所以她千挑万选,为路曼选了一位军人出来。
路曼想也没想便拒绝,“爸爸,我现在还没有再婚的打算,您帮我谢谢阿姨吧。”
这次路清文却没听她的,坚持让她先见一见再说。她想,不就见个面吗,到时候说不喜欢、没感觉就可以了,这样他们也拿她没辙。
于是,这周末,路曼心态平和地随意打扮了一下,便去了市中心的某咖啡厅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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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厚颜无耻地告诉大家,我要准备期末考试了,然后有一门选修课的期末作业也需要上交了,一直到27号,没办法保证正常更新,希望大家见谅。这门考试太重要,是我们专业最重要的一门专业课。
然后现在停下的地方也不算是吊大家胃口吧?嗯,还是那个事,赶紧留邮箱啊,不然我后来就没空了,我还想让你们圣诞节之前收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