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既然已经她逐出师门,何必如此怅惘?”水墨的声音天生沙哑,一字字说出,带着浑然天成的妩媚,可惜杀气太重!
“想起了故人。”在的时候嫌呱噪,真走了,竟觉得寂寥。
冷西凤回身,走到书案边坐下,又恢复到一贯温和冷静的样子,问:“怎么突然从京师来到清州了?查到些什么了吗?”
水墨拖曳着及地的大红裙摆,走到书案前。
“卖画之人叫做王帅,终年混迹于黑市中,掌握不少消息渠道和人脉。水墨这几日与他周旋,本可将他捉来向庄主赔罪,但不料这厮狡猾,竟逃来了清州,庄主再给水墨半月时间,我一定让我生不如死!”
冷西凤见水墨美目含霜,说话声音冷清,知她定然将事情做的狠绝,不留余地。
“给点教训就是了,凡事莫将人逼绝。”
“是。”水墨垂眸应下,她语气微顿,迟疑道:“据我所知,此事恐与您那逐出师门的徒弟有关,庄主是否需要水墨派人将她杀了?”
冷西凤摆摆手,抬头对水墨温言说道:“水墨,你最近累了,需要休息了。”
戾气太重,伤人伤己!即便一报还一报,但他从不曾轻易要夺人性命。
“可是她……”
“我知道与她有关。”他派冷言去查过。
虽然那王帅为避风头,近日并未与童小乐联系。但童小乐的画工有多数人知道,请稍微熟稔一点的人看过,就能认出那画像出自谁的手。
这也是为何他要将她逐出师门的缘故。
“庄主竟然容许她欺到你头上?”水墨冷哼一声,往前靠近他一步,咄咄逼人。艳丽的裙摆拖曳出华丽的幅度。
冷西凤搁下手中的笔,定定看着水墨,说得轻柔,语气却不容人拒绝。
“你休整半年吧,一切未尽事情交由冷言处理。”
“庄主!”
“此事休要再提,自水莲死后,你戾气太重了!我以为经过二年的时间,你已经恢复了,才会让你着手查此事……水墨,去休息吧。”冷西凤叹口气,语气坚决地命令道。
水墨娇艳如花的脸上不甘,她咬着唇,突然跪拜在地。
“庄主,这王帅与水莲之事有关,我一定要亲手捉到他!”
果然为了私情,才突然变了性子。
冷西凤颔首:“既如此,此事便随你处置了……只是!莫伤及无辜!”
他言辞之下,一语保住了童小乐的性命。
水墨抬首看他一眼,点头答应,临出门的时候,她终是没忍住心头疑问,回身问他。
“庄主说她,是像哪位故人?”
“十八年前的冷西凤。”轻叹声宛若低吟,随风逝去。
曾经的他,也是如童小乐这般受众人呵护疼宠,养成了肆无忌惮的性子。等到真的犯事,伤及性命,才后悔不及。
水墨闻言,久久看着冷西凤,迷雾一般,看了半辈子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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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冷童鞋已经知道了画是小屁民画的,才会这么变态!八过,以后亲耳听到童小乐说,会更变态哟!略儿童不宜……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