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夭邪找到了他,寻求西越的合作,比兵权更有用。
燕离继续抿紧唇,背微微用力,将趴在他背上的女子更稳当地背在背上。
夏侯柔风念叨完了,抱着燕离的脖子,心满意足地继续说:“还好那皇帝识相,不敢对我爹娘怎样,不然我让他皇宫鸡犬不宁!”
一直呆在徐海等事情平息才离开,她总算放心了。
“不过这样,我爹就欠了皇帝一个人情,真是划不来。”
夏侯柔风继续念叨,燕离微笑,图国皇帝现在基本是依附着几个大臣活着,适当施舍有助于家族安宁。
他将一个热腾腾的烤红薯剥完皮,用油纸包细细包好,反手递给夏侯柔风。
香甜的红薯香让夏侯柔风立即忘了那些烦心事,大大咬了一口,幸福吞下。
突然她抬起屁股低头看了眼,脸色赧然。
“燕离,那个……这个……我刚不小心把血染到你背上去了。”月事来了的她肚子疼得不能走路,他弯腰背她。这次把他衣服染红了,下次他是不是就不愿意背她了呀。
“你要不要去茅房?”燕离扭头看她,丝毫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
夏侯柔风摇头,趴在他背上,挣扎着要下来,抱着他脖子的手又恋恋不舍地不愿松开。
燕离横过一只手臂,将她重新扶上背,反手将手掌贴在她肚子上,用内力加热煨暖。
“还疼不疼?”他问。
夏侯柔风拼命摇头,脸凑到他颈部,如同一只小猫一般不断磨蹭。
“燕离,带我去看宋濂风好不好?”
感觉他呼吸顿住好一会,夏侯柔风连忙解释:“我忘记他长什么样了,我就是突然想知道你们长得有多像。因为你一点都不像我爹啊。当时我到底是怎么认错人的啊。”
“忘了就不要看了。”
“那你给我说说李虹孤……”夏侯柔风就是想听听他说话,真不是吃醋,真的!
“没什么好说的。”燕离沉思了会,脑中想不起任何与李虹孤有关的事情,他突然扭头,白了夏侯柔风一眼说:“对了,你昨天说梦话了。”
“啊?”夏侯柔风很紧张,瞪大眼问:“我说什么了?”
他刚才居然白了她一眼,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夏侯柔风越想越紧张。
燕离继续白她一眼,抿紧唇。
“没什么。”
“你看你这人!”夏侯柔风恼怒地拍他的肩膀,伸手将手里啃了一半的红薯塞他嘴里。
“我昨天到底说什么梦话了啦?”
“说要替我生个小栗子。”
“就这?”
当然不是,燕离微微皱了下眉,她说他太胖了,有么?她挑食,这些天老是吃她剩下的大量零食,长胖了?燕离有些纠结。
“嗯,就这个。”
“不对啊,就这个,你白我一眼干嘛?”
“你看错了。”
“燕离,我发现你真不诚实。”
“你刚是不是把红薯扔了?”
“啊……噢!不!我还没吃够!”夏侯柔风开始絮絮叨叨地表达对红薯大人的哀思。瞅到手上套的一对龙凤镯,她又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燕离,你为什么会有西越皇室的东西,还把它拿来当聘礼?”
燕离心里嘎登一下,语气依旧沉静:“你怎么知道它是皇室的东西,这不过是我在店里买来的一对普通的镯子而已。”
夏侯柔风惊呼:“你少来,这镯子我在西越古籍上看过,这上面镶嵌的归元珠独一无二。我一直觉得眼熟,现在才想起来。”
“我是西越流落人间的皇子,这是西越皇后给我的传家宝。”
“啊?真的啊?”
“你信?”
夏侯柔风摇头,一拍燕离的肩膀:“就说你这人不老实,是不是在那个地摊上买来的啊?”
“说了你又不信。”
“那你得说得郑重其事一点啊,别这么信手拈来得像是瞎编的一样。”
“好。”
一搭一唱间,夏侯柔风早已忘了自己前一秒肚子还痛的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燕离是什么身份,她不在乎。
她只知道他是一个不爱说话但她寂寞痛苦的时候愿意开口逗她愿意背着她给她剥红薯皮的男人就好。她的男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