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迪眨巴着一双饱含期盼的大眼,“可以带我去看房吗,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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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离公司不远,午休时间甚至可以回去一趟,吃饭午睡,时间都绰绰有余。傅牧带着她在市中心的街道里穿梭,进了一条巷子没走几步,两人就到了他所说的空屋。
这是一个四合院。
红色的大门紧闭,一对铜狮咬着门环。铅灰色的屋檐映照在深蓝色的天空里,一种古老悠久的历史感扑面而来。门前一对雕花石镜,刻着几簇盛夏荷花,对影成趣。
唯一现代化的部分,就是这门上装的防盗锁。
傅牧摸出钥匙,反倒递给她,“你开。”
夏晓迪迫不及待的接过去,把钥匙推进锁孔,转动锁芯,慢慢推开了这对红色大门。
回头看了看傅牧,他竟是一脸抗拒。
进了门,直面是一方墙,上头有繁复的图案,可惜早已模糊不清。
左转,穿过了圆形拱门,视线变得豁然开朗。阳光洒在院子里,窗棂上的薄灰,石阶上斑驳的划痕,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浸透着岁月的痕迹,陈旧却并不脏乱。
院子很大,青砖路面,石子小径,正前方和左右两侧共三间大屋,也许后面还有别间。这里七八百个平方肯定是有的,但奇怪的是空无人烟,闹中取静的环境,反倒更突兀,显得阴气森森。
这大概不是傅牧的房子,因为此刻他只是站在院子的中心,负手而立,一副置之度外的神情。还不时流露出陌生,冷漠,不愿久留的情绪,甚至不愿多挪一步。等夏晓迪参观完毕,才说:“除了正房,这里的所有房间,你随便住。”
“随便哪一间?”
夏晓迪见傅牧点头示意,便小心翼翼依次推开了左右两边厢房的大门,最后选了右边那间,光线更好,推开雕花木窗,阳光会直接照射在檀木桌上,空气里的浮灰还打着旋,像飞舞的小星星,久久不愿沉淀下来。
“傅总,这是你的房子吗?”
傅牧却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算是吧。”
“那这房子,我能白住?”和土豪做朋友的感觉那叫一个好。
傅牧对她的脾性简直了若指掌,避免这木瓜又开出什么体力活抵债的平等条约,他给了她最想要的答案,“之前我一直请人管理这里,年费不低。现在你住进来,我就把人给辞了,这活现在就交给你,看着屋子,管理卫生。小心,别弄坏了东西。”
夏晓迪如中头彩:“谢谢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