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夏晓迪以往都只是爬到山顶,吹吹风再下山,并不敢随便许愿。
但傅牧十分感兴趣,可家里谁都不愿意爬雪山烧高香,最后,这个重任就自然而然落到登山高手,夏晓迪的身上。
山顶的积雪还没融化,傅牧出门前,夏爸爸还特意给他换了一双厚底的军靴,傅牧一试,大小很合适,就穿上了,与夏晓迪一同上路。
空气十分清新,山顶能见度也很高,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往上走,辛苦之余,一举数得,视界开阔,肺活量增大,心旷神怡的很,尤其是雪地路滑,可以不时调戏一下夏晓迪,傅牧总能趁她不备,故意摸摸捏捏吃点豆腐什么的。
于是,夏晓迪一路哀叫,气喘吁吁;傅牧乐此不疲,气定神闲。
到了寺庙,傅牧抬手看腕表,时间尚早。可庙里已是人声鼎沸,很多去外地打工回来的村民都在捐香油钱,燃香许愿。
傅牧跋山涉水而来,此时更是神情严肃,姿态虔诚,把身上的现金都拿出来,厚厚一摞粉色,约莫有一万。
夏晓迪真是服了他,赶紧拦下,“两百足够,心诚则灵,你想许什么愿,要花这么多钱?”
他轻描淡写,“你做我的女朋友。”
“就为了这个花一万块许愿?”夏晓迪难以置信的哈哈大笑,“那还不如把钱给我呢,我能一秒钟就帮你实现愿望!”
没想到,傅牧很认真的把一摞钱塞进她的口袋里,“好吧。”
然后牵着她的手,将呆若木鸡的夏晓迪带下山,回家,整个无比艰辛的上下山许愿之旅,白瞎。
夏晓迪脚底打滑,一路攀着傅牧的手,小心翼翼下山。空山鸟语,静谧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夏晓迪突然说:“忘了,药!”
傅牧接过她的手,将她从高处迎过来,手牵手继续走,“不用吃,你在安全期。”
“这次我再也不听你的。”
“你明天就会来,要赌吗?”
“哦。”夏晓迪这才想起来,不过也很好奇,“你怎么对我的事了如指掌?”
他答的很随意:“喜欢一个人,就会关心她,想要了解她的一切。你不喜欢我,所以你不明白。”
夏晓迪“哦”了一声,有点小感动。
良久,她突然说:“我不敢保证最后一定会喜欢你,这样你也能接受,为什么?”
“因为,”傅牧把她拉过来,俯身亲吻她,“你一旦试用过,就不会爱上除我之外的男人。”
夏晓迪的脸更红了,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么的,立刻缩回衣服里,低头赶路。
傅牧其实心里明白,这段感情就是自己强来的,像她这种把贞洁看得太重的女性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会一直背负着初次的阴影,为它所影响,很难真正投入第二段感情。
她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对王亿有某种朦胧的喜欢,因为自卑,不断压抑,所以,有了希望,就会蠢蠢欲动。他发现了这点,还用卑鄙的方法阻断了她微弱的念想。
他可以在商场上纵横驰骋大杀四方,但在情场上,却只能用卑劣的手段强取豪夺。
他很感激这个人是夏晓迪,她心慈手软,反复的包容,一次次给他机会。
她弥补他所有的缺陷,满足他各种无理取闹的要求。
夏晓迪见傅牧想着心事一言不发,以为他是为工作的事烦心,便问:“你会进天天电器公司就职吗,大股东也要去公司上班的吧?”
傅牧这才从思绪中抽离,看着离山脚不远,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打趣说:“上什么班,不是你养我?”
“胡说八道……”她扭头假装看风景。
“怎么,你不想对我负责?”
夏晓迪被他的语气逗乐了,也变得不正经起来,“那行,我养你,就像大老板养小情人那样,随传随到,不传不到。我们只能偷偷的私下见面,你是隐形的,真空的,愿意吗?”
傅牧不悦:“名分呢?”
“没有名分,而且等我有了老婆,你就得立刻消失。”
傅牧微微仰头,目光自上而下鄙视她:“那你准备开什么价?”
夏晓迪很努力的在口袋里摸索一通,拿出一枚锃亮的钢镚,笑眯眯放到傅牧的手心里:“年费,一元。”
傅牧面部僵硬。
“委屈?那算了,我找别人。”
夏晓迪觉得玩笑也开够了,正欲把钱收回来,没想到一抬眼,发现傅牧突然目露杀气,恶狠狠盯着自己!
看得她心里直打鼓。
该不会把他惹毛了吧?与世隔绝的地方呆久了,都忘了他是位高权重的大老板,真是失言啊失言,大意啊大意。
结果出乎意料,他十分不满的,将钢镚塞进钱夹里,细细收好:“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请叫我傅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