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熊霖冲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救命恩人变成绑架主谋,名誉扫地,在监狱中菊花不保的了却残生……
她立刻说:“我答应你。但是你可不可以想办法告诉我的家人,我还活着,他们肯定急疯了。”
熊霖冲同样爽快:“可以。”
夏晓迪甚至谢了他:“谢谢你,熊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没办法信任我,但是我还是要向你保证,我会对警方据实以报,不会捏造无中生有的事,诬陷或者冤枉你。以你的处境,我冒然现身,对你来说,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行为。毕竟是你救了我,我怎能恩将仇报?”
熊霖冲猝不及防被这句话戳到心窝,她一个外人,陌生人,在这种情况之下仍能信任自己,但他的亲生父亲,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的亲人,却想都不想就对他宣判了死刑。
饭后,熊霖冲将木屋反锁,两人在客厅里,围着炉火,过了一夜。
***
第二天一早,夏晓迪全副武装,包得密不透风的上了熊霖冲的车,回到S市,入住酒店。
对比夏晓迪的绝对信任,熊霖冲反倒有所保留,他安排了几名保镖看守她,心里还是提放着,怕她是扮猪吃老虎,毕竟她毫无保留的信任一个人这种行为,实在是美好的有些范特西。
午休时间,熊霖冲回到酒店的时候,夏晓迪正在床上坐着猛吃水果。
大概是前几天被狠狠饿过的恐怖经历让她心有余悸,听保镖说,她中午吃了两人份的餐,饭后一直断断续续吃到现在。
熊霖冲被她的食量惊到,但依旧故作淡定:“我派人去你家查了一下,辗转托人探的口风,你的父母,好像还不知道你出事。”
夏晓迪嘴里的葡萄尴尬的滚下来,“哦……原来他们还不知道……也是,我平常一个星期才打一次电话回去,我才失踪四天,呵呵……还早,还有几天。”
熊霖冲故意雪上加霜:“上午我在会上见到了傅牧,他已经收到了总裁任命书,今天起,正式在集团上任就职。我注意看了一下,他气色不错。”
自作多情的夏晓迪更加尴尬,低头继续猛吃。
熊霖冲体贴入微:“喜欢吃什么就和保镖说一声,他们会替你买来。”
夏晓迪点点头,待熊霖冲走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其实,傅牧完全不是熊霖冲形容的那个样子。
他今日新官上任,却面无喜色,明明人在会上,发言讲话条理清晰,但实则失魂落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再无懈可击的完人也有软肋,并且还是个女人。
***
傅牧下班后照例搜寻了一个晚上,最后精疲力尽的回到空无一人的新房里。
看着家里喜气洋洋的摆设,每一个角落都遍布着夏晓迪的温暖气息,他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怀里搂着属于夏晓迪的抱枕,柔软的缎面上依稀有她的香气。
他把脸埋在里面,贪婪的呼吸她的味道,余香袅绕。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无声无息洇进抱枕里。
夏晓迪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喷嚏,揪揪耳朵,不是感冒就是有人在想她了。
熊霖冲回来了,更可怕的是,他说今晚要亲自下厨,对于一个能把白米粥煮成锅巴汤的厨师来说,她真的不期待他会有什么出色的表现。
果然,一菜一汤以天崩地裂的造型呈现出来的时候,她万念俱灰。
可仍然很给力的一扫而空。
熊霖冲十分满意,说话不由得卸下心防:“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就觉得特别的放松,很自然。告诉你个秘密吧,其实总裁这个职位对我没什么吸引力。我对烹饪很感兴趣,理想是做一个厨师。”
夏晓迪嘴角抽搐:“还是做总裁好,你做总裁挺好的。”
“做的好怎么会被傅牧取代。”熊霖冲的表情有些怅然,“从小到大,父亲一直拿他跟我比较,显的我一无是处,最后我也就真的处处逊他一筹。”
夏晓迪不赞同:“你觉得集团每年盈利几十亿都是谁的功劳?不要因为父亲的一句话就否定自己所有的努力好不好?我一直很看好你,很少有富二代能做出这样的成绩,你很优秀,只是你自己不觉得。”
熊霖冲有点感动:“你是因为想让我放你走,才故意拍马屁的吧?”
“那你放不放我走呢?”
二十四小时的相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奇妙的是,他非常愿意相信她,那种纯净和真诚做不了假。
但他还想留她两天,哪怕是聊聊天吐吐槽也好,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零负担的感觉,他不舍。
但夏晓迪却摊手:“再不放我走,你的犯罪性质就升级了哦。”她拿出刚刚拜托虎背熊腰的保镖大叔给自己买的验孕棒,上面清晰的两道红杠:“因为人质数量已上升为两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天空一声巨响包子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