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夜溟轩听到有谁在j□j，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心就首先做出了反应，它在胸腔中疯狂的跳动着，使他一步也不能动弹，心脏疼的仿佛要裂开一般，渐渐的，他似乎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一些支离破碎的场景。

染血的衣服，微微皱起的眉头，失望而痛苦的眼神。

而那柄插在那人身上的长剑，正握在他的手中。

不！

夜溟轩的心中几乎是在叫喊了，他仿佛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看着这一切，远到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梦中，但这一切又分明是那么真实。

不……

——守护。

这才是我战斗的理由。

我的剑正是为此而生。

但是现在，我正用我的剑在他身上添加伤痕……

夜溟轩忽然又觉得自己在做梦了，但这一切连在最荒谬的梦中都不可能发生。

停止！停止！

夜溟轩感觉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而每颤抖一下，那人的胸口就流出更多的鲜血，他用尽全力想要将剑j□j，想要停止这可怕而荒谬的噩梦，但他的整个灵魂仿佛被分成了两份，他可以感觉到一半的自己在战斗，在跑动、跳跃、攻击，但每当他想做出攻击之外的动作时，他却仿佛坠入黑暗之中，越来越重的黑暗包裹着他，让他连动一下眼皮都费劲。

沐曦……主人……

在一片黑暗中，仿佛只有这个名字才能给他力量，他挣扎着，他看到不仅仅是他在攻击那个人，还有楚羿，还有欧阳煌，甚至那个他只见过一面的魔王。

快点醒过来啊！

夜溟轩的灵魂几乎要发疯一般挣扎起来，宁沐曦身上的每道伤口都像在凌迟他的灵魂。更不要说——夜溟轩克制着自己不去想——最重的伤正是他给他留下的。

醒过来！醒过来！

夜溟轩挣扎着，而另一边，宁沐曦看着他眼前的人，自从他的血的味道弥漫了这个空间，几个人的攻击都停了下来，表情充满了狰狞和痛苦，似乎在与什么做极大的斗争一般。

宁沐曦转过头来，重新看向正面对着他的夜溟轩，夜溟轩漂亮的黑色眼睛还是空洞的，但冷峻的脸上却满是焦急和挣扎，显得格外的诡异。

夜……在哭啊……

宁沐曦看着夜溟轩的眼角微微的水光，那毫无疑问是泪痕。

除了在床上外，还从来没有见过夜哭呢……

一直处于紧张而严密的推算下的宁沐曦，忽然就感觉自己的心软了一片。

哪怕是在古老的魂体交换的法术下，也能还有意识啊。环顾一下四周几个痛苦挣扎的人，哪怕浑身是血胸口还插着一把剑，宁沐曦的嘴角还是渐渐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