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余奶奶笑骂了一声,又回屋了。
李程荷低着头,翻了个白眼,笑拍着余丫。
余应礼见自己危机解除了,也逗余丫:“那爸爸呢,你也一天没看到爸爸了呀?!嘿嘿嘿。”
余家大院里正温馨的感情沟通着呢,“哇哇哇,嗝,哇呜,嗝--”远远的传来余三思可怜的哭嚎声。
“收声,不嫌丢人啊?!!再哭,再哭,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啊!!”官婶子很霸气的不耐烦声,手是扬起来的,但通常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落到三思身上去的。
“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凶什么啊,显你能啊?!”余奶奶听声响是朝自己这边来的,早拿着大蒜走到院里。
官婶子自来熟的进了院,坐到李程荷边上的小石凳上,笑:“这小饭桶,看小丫上学,眼红了。我田里一回来就闹,一回来就闹,都闹一天了。你说,气人不气人,还让不让人干活了?”
“小孩子懂什么,都懂事听话了还叫小孩子。”余奶奶灶里架了木块,也坐到凳子上一起聊,“你看,我家小丫刚才还乐呵呵的,一看到亲妈了,竟然还哭!!”
余丫埋着小脑袋,腹诽:奶奶,这叫真情流露,你懂不懂啊,就知道笑话我的感情,还把它当笑料,哼!!
“你看,上学有什么好的?小丫哭着回来的呢。”官婶子偷换了一下概念,省钱,省力又省时的打着算盘。
余应礼,李程荷不好说什么,只‘嘿嘿嘿’的笑。
余奶奶白了她一眼,悠悠的说:“那可不能这样说,不认识字能干什么?种田打农药都得看说明书呢,我就说要读书。你看,建军建业他们,哪个不是读书读出去的,不读书还不跟我们应礼一样种田下地。”
“妈。”余应礼叫了一声。
“叫什么,我说错了?叫你读,你不读,该。”余奶奶很凛然,瞪着大眼,好像要把眼睛从眼镜后面鼓出来一般,“小丫,你要用劲读,读到北京去,奶奶叫爷爷给你学费。别跟你爸似的要下地晒太阳,晒的老黑了还不如别人坐坐办公室喝喝茶赚的多。”
“干什么呢,这么热闹!”余爷爷拎着双竹篮子进了院。
余奶奶一见,忙灰灰的好像空气一般的闪进了屋。余应礼和李程荷也收了声,站起身打招呼。
官婶也拉着还在‘嗯嗯’抽泣的余三思起身,笑:“大爷爷回来啦!我家三思看小丫上学了,哭着闹着也要去,这不,我来问问应礼要多少学费啥的,嘿嘿。”
“怎么问到你大奶奶枪口上去了?”余爷爷径自把篮子放好,转身进屋,“该烧饭了,都回去吧。小丫在这里吃好了,等你们烧好都几点了,回去吧。”
李程荷想想也是,应了一声,把余丫放到门口,和余应礼回家去。
官婶子也乐呵呵的打了招呼,拉着麻雀一样不停的叫‘我要上学,我要上学’的苦命三思,走了。
余丫跳了两下,进屋,正好听到余爷爷说:“你厉害啊,中央委员的嗓门都没你大呢!啊,要不明天别勾花了,到乡里的广播站去喊广播好了,乡里还能省点电费。破字不识一个的老太婆还学文书干部扫盲招广告了,都长翅膀了吧?要飞起来了啊?!这败家娘们,就喜欢管别人家的事,事婆。”
余丫乖乖的坐在小凳上,看着余奶奶坐在灶后小凳上,弯着腰,被灶火映衬的大脸,一字一句的模仿着余爷爷的话,应和着相应的表情,捂着小嘴,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上不来,不好意思,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