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二草走过来抱过余果:“反正你就偷懒吧,一点都没老婆婆的样。”说着,人早走远了。自从前几天呛了余爷爷话,余爷爷竟然没有发飚反驳,便知道了些自己目前的地位。多年压抑的被‘重男轻女’,一旦爆发了,便像火山似的。见人就吼,遇事就喊的,刺激的余应福的太阳穴整天都‘突突’的跳,却不敢吱声。不过,女人女孩们也顺带得到了不少的‘女权’。
余奶奶牵着余恋薇和余恋琴的小手跟在后面,小声:“我不刺激你,我不刺激你。等你考完了再算总帐。”
余奶奶可以把余二草视作和顺的空气,陈好芝和李程荷可不行:这要是考的好,可是余家第一个大学生呢。紧走两步,招呼村人去了。余萌向余三思打听着菜色,口感。吴慧坐在房里,准备等开席了,老公来叫了再一起出去。
酒过半酣,一大胖子带着老六进来了,笑哈哈的冲余尚打招呼:“余老板,大喜啊大喜。”
余尚一看他们,笑容有些凝结了,一过今天来的也有不少的工商啊,税务的,心里又有了些底气。半拉着大胖子朝包间走去:“啊哟,你这不开我玩笑啊,请都请不来的贵客。来来,里面请,里面请。”
“大宝真厉害,这些大老板都来吃酒。”余应官吃着花生米,眼神一直跟着大胖子脖子上那狗链粗的金项链跑。
余应礼看那抖肩歪头的老六就反感,但做生意又免不了碰上三教九流的。看余应福准备过去,也站起身跟上,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余萌看大哥带着人进屋,忙抱着小碗绕到厨房,那边有个小门是包厢的后门。余三思看余萌下桌,也跟了过去:“小丫,温厚是不是因为要包钱,所以不来吃酒啊?”
“才不是呢,小刘的爸爸接他去城里玩了才不来的。你妈妈包了多少啊?”余萌小心的避开水桶和厨房的大人,装作找厕所的样子。
“二十。我妈妈说晚上不烧饭了,叫我吃饱点......”余三思还没说完,被余萌堵了嘴不让说。
“嘘--”余萌趴在门板上,指了指里面。余三思很听话,坐在台阶上开始吃自己碗里的肉块:小丫又有事情要做了,唉,早知道就和恋琴玩了。
屋里开始断断续续的传来喊声,还有余应福和余应礼的劝和声。‘嘣’的一下,大胖子像杀猪似的大嚎:“谁写的?哪个王八蛋写的?啊啊?”余萌一听,知道是那张欠条的事,忙转到屋里来。
余家大房的满月酒,李程家本来是没打算来的,耐何方二凤的脸皮之厚,手劲之大,这才一起坐下。好在,还有几个相熟的同事一起,这三里远的亲戚关系也算挡牌。一看余萌朝自己走来,正打算借机会早溜呢,哪知道余萌却拐了弯,朝余建军走去。李程家郁闷了:这孩子,也不和大舅亲近亲近,没礼貌。
余萌想的是,那大胖子能借出这么多钱,肯定不是一般人。找自己大舅去帮大哥,虽然也算好,但为大舅招了仇人就不好了。还是找大表叔吧,反正他孔雀的很,再说住在县委的院里,大胖子就算打麻烦,也得掂量掂量。
余建军坐在第三席,正和余小爷爷,三爷爷传授自己‘教导下一代’的科学技术,裤脚紧了紧,一低头,是余萌。乐了:“小丫,你们那桌的肉肉吃完了是吧?!今天大表叔就不说你了,以后去做客可不兴串桌吃的哈,要不被人笑话的。”
“叔,大哥在屋里找你呢。”余尚确实说过一声‘要不要喊表叔过来看看’的话,可惜被余应福压下去了:家丑不可外扬啊,这借钱毕竟不是好事嘛。
余建军皱了皱眉,还是站起身:“这大宝,要叫人自己来叫啊,小孩子说的清楚的,真是的。”嘴里虽然说着,但还是朝包厢走去。
余萌抱着小碗坐到余建军的位置上,乐呵呵的吃着三爷爷夹的菜。李程荷忙着和许久不见的村人打招呼,只瞄了眼余奶奶身边的大女儿,小儿子,这边的小女儿,继续自己的交际。
没一会儿,余建军愤怒的吼声合着开门声传到了整个大厅:“走走走,这种条子有效的?猪都要笑死了,去吧去吧,想上哪告就上哪去。这种坑人玩意的,哪个法官接了都不会判你赢的。”说着,居然把自己身形两倍大的大胖子给推的踉跄出来。
余萌暗竖小拇指:表叔果然厉害,虽然只喜欢和公家人打交道,但这种‘不畏黑势力’的性格确实很可爱啊。
大胖子咬着牙,抖着手上的纸条,恨恨的走了。
余建军白了余尚一眼,看了看众多的村人亲戚,没说话,回桌来了:这种笨蛋,还有脸说余村最聪明的小辈!欠条就欠条哇,前面又加个‘不’字,字写的跟个幼儿园孩子似的。文化也没有,还说当了什么‘优秀企业家’,发奖状的那些领导估计也发烧的。那胖子也是,一看就是个暴发户,还装的黑道似的,以为烫俩小疤就黑社会了。这青天白日的,国有国法的,当那些警察都是睡大觉的,真是群山里人。
如果余萌有读心术,肯定得抚额:不是不畏,是表叔见多识广,不把小黑灰放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梅雨天,倒霉天啊。
切菜切到手指了。。。
现在是八指神功打键盘,千万开恩啊!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