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当到广州了呗,广州人民舍不得他,好呀。名气传的这么远。”
“喔。我怎么听着不像咱们这一房的呀?”咱这房要有这么厉害的基因,那咋咱这祖辈都种地的啊?!
“额--你问我,我问谁去。”
“教授啊,余沧海是咱这支的不?”大家伙还沉浸在伟人的伟事中,突然响起中二孩子的捣乱声。余萌伸长脑袋一看:我是不知道余沧海是不是咱这系的余,哪公哪房的,但提问的这倒霉孩子跟自己绝对是同一房的啊,不同一个爷爷而已--余小爷爷家的余三思是也。
“余沧海?干啥的?”
“种地的还是卖菜的?”
“啥种地的?!!直挂云帆济沧海,出海的。”
“啊哟,那这人路子广的呀。我听说啊,出海的那都是无本的买卖,海里的鱼不像河里啊池塘里的有人承包,逮到多少都归自己的呢。”
“哇,那这人厉害了。海里的鱼一条最起码三,四十斤,这得多少钱一天啊?!!”
余应烈轻拍了下胸口,笑:“这是小说里虚构的人物,作不得数。但咱有记录的余姓名人,正面的著名人士还是有很多的,像以前的余栋臣,余三胜啊,还有现在的余秋雨教授等等等等。立足现在,展望未来。希望在座的各位携手并进,共创余氏更加辉煌美好的未来。谢谢大家。”内心挥汗啊,md,余沧海都出来了,再说下去搞不好金先生笔下的各路汉子都得出来溜一圈了。
村长停下伸长着窥探祖谱的脖子,鼓掌:“那接下来,由我们村里现在辈份最高的英字辈的各位叔伯们一起来开启族谱,记事开始。”
记事,一般是这些年村里发生的大事,新添的人口。由一位口诉,一位草稿,再由一位书法好的正式记录进族谱。剩下的,就没其他人啥事了。于是,人群也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开,只留那些要做事的人。
余大草抱着娃边喊边走过来:“奶,咱家戏台那边放凳子没啊?”
“早放了,叫小丫一大早就去放了五条长板凳,够坐。”余奶奶把正想飞过去瞧书法的余靓拎回,牢牢的扣住,“你们哪个有小丫起的早,一个个的喊都喊不醒的。”
正说着呢,三奶奶也凑了过来,笑:“我听说咱这次请的是省里的剧团呢,上过电视的,可有名了。”
“演哪出的?”余萌特戏迷,随了余奶奶。
“五女拜寿,僧尼会,磨豆腐都有。”
余萌乐的屁颠颠的:“我都喜欢,我奶奶最喜欢小和尚下山。”
“走走,快走,回家吃了饭就去看。”余奶奶也站不住了,拎抱起想当自由小鸟的余靓,回家。
余恋薇看着书桌上半盒子的垃圾,犯晕:写了半截的彩色铅笔,花的绿的纽扣,几张破角的小钞票,几本旧旧的连环画,还有三包过期五天的板蓝根。
“干什么呢,叫你吃饭也不应。我在岔路口喊的那么大声,也不应。”余萌一手串着个馒头一手抱着碗站在门口,碗里一个红福大馒头,半碗的菜,“呀,我的连环画,哟呀这个小米粒历险记我找了好久呢。”
......
余奶奶捧了个吃的快差不多的饭碗上楼:“干什么呢,吃个饭就不见影了。薇啊,薇薇好吃饭了哇,小丫,丫--”
“奶奶,这有几包板蓝根,过期五天了。”余萌赶紧找话题,妥妥的大事的神情。
三包简单印字的塑料袋包装的板蓝根无辜的躺在桌上,恨不得扭扭腰:人家过期了才过来看,毛用啊。想当初,人家的保持期可是整整两年啊!700多个日子里,日盼夜盼的,终于等到守身如玉完璧归赵的回归垃圾筒,这心哪---
没等三包板蓝根忆苦思甜完,余奶奶三口两口的扒拉掉碗里的饭菜,‘嘶啦’,利落地扯开一包倒碗里,嘟喃:“你俩要不要?”
余家漂亮花姐妹俩齐摇头。
余奶奶又‘嘶啦’一包,倒进去。
“奶奶,板蓝根是药,治感冒流鼻涕的。”余恋薇被霸气的奶奶吓了一跳,弱弱的提醒到。换个意思:你这没头晕流鼻涕的,搞这样准备弄啥呢。
“我知道呀。”
“奶奶,这是过期的。”余萌尽孝。
“我知道呀。”
“那你还吃???”小姐俩恐怖了:不怕奶奶不识字不识数,就怕奶奶不讲理要吃过期--药。
“哦,三包有点多,泡太浓了味道重。”余奶奶摸摸有点鼓的小腹,“算了,这包给应官他妈好了。有福同享。”说着,拿着碗,药,转身,“你俩别磨蹭了,快吃饭,吃好了咱去看小和尚。”
余萌和余恋薇赶紧跟上:爷爷啊老爸呀,一定要看好开水瓶呀,你老婆(娘)要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