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想……呵呵,我不会睡在地上的,呵呵。”钱岁瞳孔不停地乱颤。
曲瑞白了他一眼:“真是鱼唇的异域人,你怎么这么娇气,缪斯神宫不是很不待见你的吗?”
“就算再不待见他妈也是有床睡的啊!而且这种地方荒郊野岭连小花小草都没有,很危险的你知道吗,晚上起了沙尘暴怎么办!荒原狼出现了怎么办!还有沙漠马匪!我屮艸芔茻,我不能死在这里啊!”
曲瑞此时的心情很复杂,首先他很后悔,为什么会带了这么一个蠢比在身边,其次他被钱岁的鸡婆震慑了。
“难怪万剑山庄的大少爷要走……”曲瑞喃喃自语着从小背篓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容器。
钱岁一下子就被这个东西吸引了目光:“这是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蛊!”
曲瑞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竟然知道,以你的程度,不可思议……果然是跟着我让得到了灵魂上的淬炼与升华,所以你也变聪明了吗?”
钱岁真的很想自己一走了之从此不要再见到这个神经病了。
“这个只是普通的小蛊,放了之后四周的毒兽都不敢靠近。”曲瑞一边说着一边将它放在了波西米亚风的床单上,然后自己就着床单一躺,“呵呵我要睡觉了,债见,愚蠢的异域人。”
钱岁在那梗着脖子挣扎了老半天,想了想还是一咬牙说道:“既然你都拿出你的这个蛊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和你在这荒郊野外露宿一宿吧呵呵呵……”
他还没“呵呵”完,曲瑞就翻了个身,整个人把那张波西米亚风的床单全部占据了。
“我屮艸芔茻……nimabi!”钱岁愤怒地咆哮,“我他妈睡哪儿啊!”
曲瑞将手指摆在嘴唇边,露出一个鄙夷地笑容:“我心里的热情,是我的指南针——明天见,鱼唇的异域人。”
钱岁坐在曲瑞身边差点爆血管。
“呵呵呵,好的呢,明天见哦,瑞瑞,呵呵呵。”钱岁愤怒地站了起来,顺便一脚把曲瑞那个驱散毒兽的小蛊鼎踢翻了。
钱岁决定还是去那一家“银沙客栈”。
他一进门,老板娘正想招呼,看见是他,脸色立即垮了下来。
“哟,”老板娘晃荡着手中的小手帕,“怎么又是你呀,苗疆小哥呢,你们有钱啦?”
钱岁决定不理他,随便捡了个空位坐了下来,这个空位对面还坐着一个人,那人带了个斗笠,斗笠还带着面纱,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他坐在那儿,背挺得老直,一看就有种气度不凡的感觉。
但是钱岁没心情理他,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桌上免费的白开水。
这时,老板娘又阴测测地走了过来:“我说这位小公子,你到底有钱没钱啊?”
钱岁差一点就接上一句:“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了”。
但是,意外往往总是发生在最恰当的时候。
一个浑身穿得金光闪闪、用白布扎了个马尾的男人走了进来。
老板娘一看他,眼睛都要直了。
钱岁一看他,眼睛也跟着要直了。
“看什么看!”钱筝怒瞪一眼钱岁,“你死哪儿去了,叫我好找!”
对于这个长着自家二表哥的死傲娇,钱岁没啥好感,他瞥了一眼钱筝:“不是你们要我去……唔唔!”
他还没说完,钱筝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恶狠狠地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也不怕人多嘴杂!”
老板娘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腆着笑脸问道:“二公子,这位小公子是……”
钱筝松开了手,又恢复了原本那副傲慢的样子。
“没什么,我的一个下人而已——还不快备间房?”
跟着有身份的人就是好。
半小时以后钱岁在大桶里舒服地泡澡时如是想到。
跟着曲瑞那个深井冰要挨骂,跟着钱筝这个傲娇也要挨骂,还不如跟着钱筝,人家好歹也是个高帅富,起码吃穿不用愁。
正浮想联翩着,一身金闪闪的衣服的钱筝慢慢走了进来。
“钱岁。”他开口说道,把正在洗澡的钱岁吓了一跳。
“卧槽,我在洗澡你他妈怎么就直接进来了啊!”
钱筝脸上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你不是男的吗,那副鬼样子做什么!”
说的也是,钱岁想了想还是问道:“你要干嘛,别想强煎我!”
钱筝:“……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嗨,大家好
谢谢虚年宝贝儿的小地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