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芸代我娘谢过太太了。”柳姨娘从沈氏手中接过银票,哽咽着道谢。
她心中甚有所动。别看沈氏平日里一副当家主母的威严,对她也是不冷不热,但是对乳娘一直是厚待有加。哎!自己亲生的儿子对秦家生意不上心,只痴迷于医术,这能怪沈氏吗?
“天快亮了,你且收拾收拾,赶紧动身吧。”沈氏殷切嘱咐。
柳姨娘退出去后,桑榆打起帘子进来,在沈氏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沈氏的脸色变得凝重,“好,就照说好的去办吧。”
“赵妈妈,你去告诉大山,让他即可派人暗中跟随老爷,如若有任何情况,切莫打草惊蛇。”沈氏一手撑着额头,语气淡淡道。
秦明月本想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却在天蒙蒙亮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她翻了一个身,嘟嚷了一声,“天都未亮,外面怎么这么吵?”
桑椹连忙回道:“柳姨娘的亲娘昨儿夜里病逝了。今儿个柳姨娘要回娘家了。太太嘱咐表公子代她随同柳姨娘回去。”
明月“哦”了一声,正打算继续睡觉,桑椹却又说了一句,“小姐,表公子本来明后天要陪太太和小姐去京城的。如今,却要陪同柳姨娘和二小姐去乡下。”
“哦?这有什么干系吗?”秦明月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那张臭脸最好永远不要在她面前出现。
“只怕二小姐会想出各种办法,留住表公子。”桑椹咬了咬嘴唇,还是多啰嗦了一句。
秦明月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转身朝内,继续睡,“爱留多久留多久。”
正巧于妈妈打起帘子进来,听到秦明月这句话,不解地看向桑椹。桑椹朝她无声地说了声“表公子。”于妈妈会意。她摇头,真弄不清楚自家小姐,到底是在意表公子还是不在意表公子?
她们二人忽然想起,大小姐在双溪村和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有说有笑。难道?!
秦明媚扶着柳姨娘上了车,打起帘子,往外瞧了一眼,焦俊磊牵着高头大马在马车前等候。她心中不甚滋味儿。为何昨日他陪同明月去双溪村,他不是骑马,却是和马车夫一起坐在车厢外的车辕上。
哼!秦明月,你要随你娘去京城,我偏不让表哥陪同你们去。
躺在床上的秦明月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咦?是有人在骂她吧。
她起了床,洗漱完毕,吃罢早饭,便去沈氏屋子里陪着沈氏。
她生病那会儿,沈氏日日衣不解带地照顾她,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世间母爱为何物。
她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使劲儿地吹着气儿,“娘,顾老神医的药,您可不能浪费!对了,他昨儿怎么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也觉得纳闷。昨儿有人来找干爹,和他谈了没一会儿,他便过来跟我辞行,说京城再会。干爹当年致仕时说过,再也不踏足京城一步。可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他不得不改变主意?”
去京城?难道又和皇帝有关吗?秦明月端着药碗的手抖了抖,汤药洒了些许出来。
“月儿,仔细汤药烫着了,不要别端着了。”沈氏连忙从明月手中端了药碗过来,皱了皱眉,仰头喝尽。
赵妈妈急匆匆地从外面赶来,在沈氏耳边嘀咕了几句,沈氏脸色变得煞白,她端着药碗的手一松,药碗碎成一片。
“娘,你怎么了?”秦明月一着急,连忙问道。
“没,没事儿。月儿,娘乏了,要歇息,你先回屋吧。”沈氏脸上毫无血色,目光变得空洞。
秦明月无法猜到她的心思,却只能怀着一肚子的好奇与担忧退出去了。她支开桑椹和于妈妈,说要去后花园赏芍药,蹑手蹑脚地来到沈氏的窗下,听墙角。
“太太,你果真要去?”屋中,赵妈妈忧心忡忡地问道。
“对。立即备好马车,我要亲口听他的解释。”沈氏斩钉截铁地回答。
“太太,可是您如今身子骨弱,经不得折腾呀。”
“哪怕拼劲最后一口气,我也想从他口中听到解释。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沈氏的声音透出伤心欲绝,透出心有不甘。
秦明月心中“咯噔”一声,不会是秦伯堂的事情败露了。
“太太,或许老爷并不是那样的人。”赵妈妈劝道。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一会便知。立即备好马车。”沈氏的声音里透出决绝。
秦明月心思百转千回,哪怕沈氏去了,万一被秦伯堂和丽娘气着了,那可怎么办好?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跟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大家吃过平安果了吗?
话说,今晚是偶和偶那位温润如玉的LG的十一周年纪念日。。。。
哈哈!~~你们铁定猜不到偶几岁!
因为偶是早恋的孩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