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二嫂,不用麻烦了,我穿便服就行。”锦年不像泽德那么爱漂亮。非要装扮得花枝招展的,比起过于华丽的民族服饰,他还是穿衬衫自在些。
“难得来一次,也体验体验我们这些乡下人的乐趣嘛,虽然比不得城里那些时尚趴,也是有些味道的。”咬断棉线,二嫂把新缝制的装有松紧带腰的裤子递给星骓:“去试试,不合身我再改。现在做锦年兄弟的,来,我量量,你这么大块头在我们这边可不常见。”
“太麻烦了吧。”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我在家当姑娘的时候,一年要做好几套衣服呢。”星二嫂黑黑瘦瘦的,和美女不沾边,但性格豪爽,大家都很喜欢她。她手脚麻利地为小二十三量尺寸,一边大笑:“再说你还想着帮大伙致富呢,连村长都夸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但人长得帅,心肠又好,不知道多少年轻貌美的姑娘想给你缝衣服,我可不能让他们占了先。”
“致富?”怎么一下午不见,就弄出这么多名堂了。
“只是觉得花椒可以投资一下,也能帮你家乡的人赚点外快,这地方的年收入低得让我咂舌,还不够我买个包。”轻描淡写地掠过关键,只说:“具体的事以后再告诉你们,反正十六哥不是做生意的料,你也是个没经济头脑的,说了等于白说,浪费口舌。”
总觉得被狠狠的小看了,但他说得没错,要是懂投资赚钱,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年才辛辛苦苦存了点血汗钱,买完房子就所剩无几了。
看见泽德了吗,刚才还在这吃肉串,转眼就不见了,这混蛋小鬼,溜起来倒是真快——哑巴收拾好房间,来叫兄弟们洗澡,发现十九和小林一起消失了,哪里都找不到人影——要是敢躲起来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绝对把他脚打断!
“说了别打他,很容易出意外。”血小板减少性紫癜是一种可控制但发作时很容易致命的凝血障碍,表现为外伤久治不愈,四肢易发淤青,严重时还会自发性脏器出血。星骓在医院时,见过因为这种病突发颅内出血死亡的患者:“我就奇怪,上次肛裂,明明伤口不大却出了那么多血,原来是有隐疾,你知道也不说!”
“就是,打死金主,你的生态园就泡汤了。”小二十三在旁边劝,但下一句就开始煽风点火了:“不过嘛,我刚才看见十九哥塞了五个杜蕾斯给小林,然后红着脸去后山的竹林了。如果你动作快一点,搞不好能阻止他们!”
妈的——哑巴黑着脸,拿了手电筒就出门。
“哑巴,快回来!”星骓怕他闹事,在这地方兄弟互殴可不好收拾,于是在后面追,两人一前一后奔波在崎岖山路上:“叫你等等,听见没。”
农村人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多数早睡,才十点,村落里已经漆黑一片,只有偶尔几声狗叫。星骓的声音在夜晚特别明显,估计能传半里地。但哑巴在气头上,一心只想教训那个不听话的弟弟,猛冲了一阵才想起爱人怀有身孕,不该让他心急,于是放弃了去抓奸,转头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对不起啊,我一点都不生气,但是别去打扰泽德了好吗?”一把抱住哑巴,轻微的汗味让他更显男人味,星骓不由得收紧手臂,把脸贴在强壮的胸口请求:“管他是上还是下,只要开心就好了,你做哥哥的就别管那么多了,祝福他就行。”
算了,不说了——闷闷不乐,可他不愿忤逆星骓,牵着孕夫远路返回。
“吓得我都痿了,还以为会被傻逼十六抓起来暴打,好可怕。”其实哑巴已经很接近小十六他们的藏身地了,最多十来米,星骓的声音能听得一清二楚。
在这之前,泽德一直躲在竹林深处,全身赤·裸躺在一张凉席上,享受小林给予的爱·抚。如果没有这么一出,估计他会爽翻天,可惜被吓了一吓,兴致减了三分,缓了好半天男性象征才再次抬头。
“再也不会让他打你了,不管是谁,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和他拼命。”小林把这个漂亮得过分,但脾气差得要死的家伙抱在怀里,轻轻咬他耳朵,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可以做吗,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你平时是碰都不让我碰的,现在好像在做梦一样。”
“谁叫今天是你生日,别人过大寿都要摆一百多桌宴席,泽德的男人怎么能那么寒酸连份礼物都没有。”用两条腿夹住小林精壮的腰,小十九主动把身体靠上去,用充满诱惑力的口吻说:“那么选择,就请你吃世界上最好最美妙最珍贵最不可求的料理……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