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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鸿远一声令下，随即便听到了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还有快步跑走的声儿，想来也是吓坏了，想要快点离开。

听见脚步声走得远了，宋如暖听见小云惊魂未定的声音，“奴，奴家谢过王爷救命之恩。”

“赶紧起来吧，”沈鸿远的声音又恢复了惯有的温和，“举手之劳，你们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耽误了客人上菜。”

“是。”

而后外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自己这个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沈鸿远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笑道，“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儿看戏呢！”

宋如暖和敏慧都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敏慧要起身行礼但是被沈鸿远制止了，“大家都这么熟悉了，这点儿礼数就免了，不然生分了该多不好。”

既然都这么说了，敏慧也只好又坐下。宋如暖则是兴致勃勃，顺便埋汰她三哥，“刚才要不是你拦着了，我还真以为那个打手会去把那倆混蛋给揍一顿呢！”

“当然会。”沈鸿远挑眉。

“啊？”宋如暖和敏慧齐齐傻眼，“那，那打了人以后呢？”

“打了就打了呗，还有什么以后。”沈鸿远和宋绍亭一样的淡然，“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他们还有理了吗？”

所有人有沉默下来，过了良久，宋如暖才悠悠叹道，“其实这才叫做王法，现如今权贵当道，只怕是很多人都已经不知道真正的律法该是怎么样的了。”

“没错。所以，我们也不过是遵照律法行事而已。”宋绍亭老神在在，宋如暖看着他那个样子，又看看敏慧。

得，这小妞的眼里已经全是对宋绍亭的崇拜了。

还说自己要不要撮合撮合这对儿，这样看来，也不用撮合了，人家自己就是有缘分！

什么叫缘分天注定，这就是。

“不过，你发现了宋绍成，那这次秋闱……”宋如暖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秋闱会过的。”沈鸿远说道，“宋绍成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家学教养出来的，基本过秋闱肯定是没问题，毕竟老师的资历摆在那里。总不能让宋国公难堪嘛，好歹也是我的岳父。”

“……”对于沈鸿远的最后一句，宋如暖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来反驳。

“但是，”沈鸿远的语气转冷，“至于后头的会试和殿试，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也是，区区秋闱算得了什么。”宋绍亭附和道，“不过就是个举人，这若是在哪个乡间地头上，这举人或许还能当个正经官，这大京城里，呵呵。”

“……”宋如暖和敏慧对视一眼，忽然间心有戚戚，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这二位，简直就是两位煞神。

不过，转念一想，宋绍成只怕这科举之路走的不会那么太顺利，心中难免又有些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