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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院长又简单的问了乔一些问题，都被乔随口敷衍了过去。对此，卡特院长似乎也没有在意。如果不是卡特会长在这个时候插进来，难保乔会忍不住对着弗兰克拍桌子。

下午在实训场上课的是九年级的学员，这是他们在这里的最后一个学期，总的来说课程并不多。

奥兰德学院每年的考试比较严格，每年都有几个学员因为不能达到要求而返回各自国家的学院。不过在某些方面也是比较放松的，比如成年后的学员如果达到了毕业的最低标准也是可以提前毕业的。因此，这堂课真正来上的寥寥无几。

眼前不到十人的数字也让乔觉得其实给高年级上课是件更加轻松的事，因为她都不必训练他们的基础体能。

原本乔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把奥兰德学院给逛个遍算是探路的，可是看到弗兰克出现在实训场后她原本迈开的步子又退了回去。

“对弗兰克，你们应该不会太陌生了。你们有谁想要和他实战对决的么？”卡特院长扫了一眼面前的学员们，语气平平却隐隐的流露出没有人能够和弗兰克对决的情绪。

乔往艾力克的方向挪动了一下，确定没有人看着她之后她用手肘顶了一下身边的艾力克。

“你觉得你能胜过他吗？”

艾力克一直关注着弗兰克的一举一动，尽管也是相当好奇这个被说成传奇的人类战士实力如何但是没想到乔会这么问。他们只是顶着助教的头衔而已，并不是来这里真的做老师的。再说了，太多的暴露自己的实力并不是件好事。这点，乔应该明白才是。

“他有哪里惹到你了？还是说你嫉妒他比你清闲，或者是因为他能够完全无视你？”

艾力克说话的直接乔并不是第一次体会过，因为在她看来这算是兽人的特点和优点。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被艾力克这么说乔就有种被看成是孩子的感觉。里昂是这样。艾力克也是这样。难道她就这么小心眼？好吧，是有一点，可是哪个女人不是小心眼的，又不只是她一个！

乔的脸色不断的变幻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像弗兰克一眼的无视所有人。但是她觉得自己没有这么的神奇，居然对谁都是这么的平静。

是，她是看弗兰克不顺眼，嫉妒他这副对谁都爱理不理的样子还能被所有人关注着。但是她觉得比起那些外在的更让她生气的是弗兰克的态度，作为一个拥有丰富情感的人来说。他根本就是个异类。

就算是无耻的威尔，抠门自私的诺拉也比他鲜活的多。至少他们能够诚实的表现出自己的*，不论是正面的或是负面的。可是弗兰克呢？这个被大家视若传奇的强大战士。居然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的没有感情，对什么都表现的非常冷漠无情。

她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弗兰克会突然改变主意救了自己，但是在那之前和之后弗兰克对她的表现就像是对待没有生命的石头一般。就好像在他的眼中，生或是死都是没有任何的意义，这样的弗兰克让她觉得心寒。

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仔细的去观察弗兰克剖析他的内心世界。但是她知道的是就算遭遇了再多的不幸和挫折，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感情都丢了那他就已经是个不完整的人了。

她突然明白自己这一切过激反应的原因了，那就是她想知道弗兰克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她，过去再死寂灰白都有机会通过重生来活出新的自己。那么，弗兰克是不是也可以拥有正常人能够拥有的东西？

“他没有惹到我，反倒是我应该感谢他的恩惠。”理清楚自己的想法后。乔也不执着为什么自己非得去改造弗兰克。总之，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绝对会让弗兰克以后的生活丰富多彩起来！

乔强有力的灼热视线让原本站立在卡特院长身旁的弗兰克有种压迫感，他感受过很多带有不同感情的注视。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敬畏的，可是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单单只是眼神就能够让他有这么强烈的感受。

侧过头，他回视着站在那里将两个拳头捏的咯咯直响的乔。她高傲的仰着头，凌乱的碎发下是自信的眼神和志在必得的笑容。似乎从认识她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会这么对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