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他有枪!所以更不能耽误时间,何况……你是我的妻子,我有责任去保护你。”
裘靖觉得此刻自己的心是如此柔软,柔软的几乎一捏就会融化了,那些理不清、看不明的情感似乎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
“只是责任吗?”
矜涵细若蚊蝇的呢喃出声。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现在看的见吗?”
矜涵从刚刚就发觉,那双深邃的眼眸从睁开的那一刻起似乎就没有焦距般的左右飘忽着,隐忍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
“看不清!有光感但是视线是模糊的。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失明了?”
从醒来视线里就是一片灰蒙蒙的看不明朗,原本以为只是昏睡的时间过长,造成一时的模糊,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裘靖按捺下心间的惊慌,强自镇定的询问出声。
“没事的,医生说了,这是因为你颅内有少量淤血,压迫神经才会导致暂时性失明,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你不用担心。”
轻轻摩挲那微凉的厚实手掌,矜涵柔声安慰道。
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现下如此脆弱的躺在床上,心酸、心疼、感动、难过诸多复杂的情绪交融在一起。
“再睡一会儿吧!医生说你最近要好好修养”
轻轻帮他掖了掖被角,看着他微微显露的倦意,矜涵柔声劝道。
“嗯!你也去休息吧!别守着我了。”
“好!我等你睡着……”
确定裘靖没有生命危险,矜涵才算上放下心来,当夜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日醒来便觉身体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家人拗不过她的心思,终是无奈的见她撑着将将恢复的身子一点一滴的照顾裘靖,丝毫不假他人之手。
两人的感情似也在这几日的相处中,有了微微变化。这一切看在双方家长的眼里,只有满满的感慨与欣慰,更多的则是乐见其成。
直到……梁芷渝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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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嘭的一声,病房的大门被猛的推开,风尘仆仆的梁芷渝如同一阵旋风般刮进了病房。
正在小心给丈夫喂粥的矜涵微微心惊,拿着汤勺的素手一抖,撒出了少许,忍耐着想要皱眉的冲动,侧首望去
梁芷渝已然丢下背包冲到了病床边
“哥,怎么才两个月不见,你就……,我今天一回家就听裘伯伯说你受伤住院,吓的我都没来得及问清楚就一路冲来这里了。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不算严重,都过去了,伤口恢复的很好,多亏矜涵的细心照顾。”
裘靖伸出右手,摸索着朝视线里那道模糊的影子探去。
“哥……你,你看不见了?”
芷渝急急的抓住那只悬空的手掌,两眼惊恐的盯着前方那双茫然无焦距的双眸,随即惊呼出声。
”怎么会这样?爸根本没有告诉我说你失明了,这还不严重吗?还要怎样才算严重,哥……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呢,从小到大都是……都是这样。”
伴随着哽咽的轻斥,泪如断线的珍珠,颗颗滑落。
“芷渝,别哭了!别哭了!你知道哥最怕看你掉眼泪,以后不会了,我会小心的,医生说了眼睛只是暂时性失明,有光感的,等颅内的淤血消了,自然就好了。”
凭着眼前模糊的一点轮廓,裘靖小心的抬手抹去芷渝脸上的泪珠,他最怕的便是女人的眼泪,那总会令他的心软下一分再一分,尤其是面对这个疼爱了十年了女人,呵护、宠爱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擦了擦眼泪,偏首望去梁芷渝这才发现,原本端坐在一旁的矜涵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
“咦?嫂子呢?刚刚还在的?”
“矜涵?”
裘靖凭感觉朝左手边望去,果然,原本那道模糊的身影早已不见,她是何时离开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心陡的一沉,有什么模糊的思绪攀爬而上。
医院长廊的座椅上,矜涵缓缓的蜷缩起身躯,纤弱的手臂紧紧的环抱住双膝,有一种彻骨的冷意悄悄爬上心头。
还是这样吗?她的出现瞬间就夺走了他所有的关注,那张混合着惊喜、兴奋、心疼、无措的脸为何看来如此刺目,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吗?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在他的心里深深扎下根去,要怎么做才能成为他心里那个深爱的人。
她终究是努力的还不够吗……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点击 悲催的收藏,悲催的小蘑菇也不出来冒头,最近很低落 很低落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