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首望去,二楼点亮了灯光,岑菀之无意识的捏紧了拳头,她不想承认自己竟然第一次尝到了所谓的醋意,难道自己对那个花花公子动心了?
呸!狠狠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她松开双手,决定将这事告诉矜涵,她总觉得,梁芷渝跟孔泽之间肯定是有什么问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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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她怀孕了?”原本还在为好友的误会冰逝而开心的某人,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由惊呼出声。
“小声点”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矜涵小心的左右瞧了瞧。好在周一的下午,咖啡馆里的人并不多。
“孩子是谁的?难道是孔泽的?怪不得又陪她去医院又把她带回家。这个流氓、混蛋。一对莫名其妙的男女。”愤慨的话不待停歇的从薄艳的红唇里滑出,惹的矜涵吃惊的望向眼前满脸怒气的好友,有什么隐约的念头悄悄浮现。
“你在胡说什么呢?她又不是没有男朋友,孩子为什么就不会是那个魏教授的。孔泽跟梁芷渝的关系一直不算好,他们怎么可能凑到一起。”摇了摇头,矜涵对好友的胡乱猜测着实不能赞同。
“那……裘靖知道吗?如果知道的话,以裘家的身份地位,那个女人的婚礼恐怕也就不远了吧?这样一来,她对你的威胁就彻底的消失了,如果是这样真是皆大欢喜了,对不对?”
突然想明白了的某人,一把握住好友的手,兴奋的说道。
嘴角翘起一道淡淡的弧度,心中虽然也希望事情如菀之想的那般发展,但总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想起那一日早上跟裘靖一起回到家时,那圆润小脸上流露出的惊愕、妒忌。尤其当看到她单手抚摸小腹时,眼睛里闪过的残酷和决绝,这一切都令她刚刚充满幸福泡泡的心里隐隐端起一抹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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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36楼的总裁办公室里,裘靖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疲惫的朝椅背靠了下去,一趟美国之行虽然解决了那边的诸多问题,但是回到A市后,却发现还有更大的问题等着他解决。城东拍下的一块土地,目前进入了拆迁工作的后期,大部分拆迁户在得到相应的补偿后都已经先后搬离,然而还有一部分集结了流氓、地痞、甚至所谓黑道的一些顽固分子始终坚持不肯搬走,下属开发公司已经多次派人谈判,但始终因为对方提出的无理要求而无迟迟难以达成一致。
“砰、砰、砰”
“进来”抬手揉了揉鼻梁,裘靖挺坐起身子。
“裘总,城东的那些乌合之众又闹事了,他们集结了一百来人,不但砸了我们的临时拆迁办公室,还跑到政府部门去上访,说我们强赶强拆。” 城东项目的负责人孙成耀此时擦了擦冒出细汗的额头,忐忑的立在一旁。
“又是那个姓肖的混混带头做的?”
“是、是的!”
“看来,对他们真的是太客气了,不想过多纠缠,谈判条件已经比原定放宽了许多,看来是食髓知味了。”
土地开发,总免不了要应付那些原居地的居民,裘氏一贯的拆迁补偿政策就是绝不苛刻了这些拆迁户,在既定的政策内,能满足的尽可能满足,所以一直以来开发的多处地块,慎少发生这样的事情。
“裘总,是我们办事不力,原本拆迁户这样的小问题是不应该拿来烦扰您的,但是按照与东言公司的合同约定,这开工时间已经日趋临近,一旦延误,公司损失是一方面,对外的信誉及和合作伙伴之间诚信问题都将受到损害,所以……”
“我知道了!孙经理,这事我会处理的,你先去忙吧,尽量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能谈拢几个就谈拢几个,其他问题你直接去找姚总,我会交代他的。”打断了下属的汇报,裘靖的心中已然有了一番计量,数亿的土地开发项目,是绝不可能因为这些顽固不化的地痞流氓而耽误的。
挂上电话,公事上的问题暂时解决了部分,想起矜涵说起晚上要做他喜欢的饺子这事,裘靖的面上忍不住挂上一抹淡淡笑意。从美国回来后的这段时间,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幸福感来的如此强烈,每一时,每一刻都有种游走云端的感觉。胸口处总是满满的,暖暖的,连带着每天都仿佛充满了动力一般。
“砰!”
就在他陷入近来常常会有的飘然之境时,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猛的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如猛烈的火车头般撞了进来。
“裘总,对不起,孔少他……”紧随其后的金秘书满脸焦急、张口正待解释,却被裘靖抬手打断
“没关系!金秘书你出去忙吧。”
看着被关上的大门,裘靖将不解的视线落在身前焦躁的走来走去的人身上,“阿泽,你怎么了?这么气势汹汹的冲到我的办公室来,难道就是为了在我面前上演走来走去的戏码?”
“啊!烦死了!我都不知道我要怎么说!”
狠狠拽了拽自己的头发,颓然的摔进沙发里,孔泽觉得再不将这件事告诉好友,他就快要被之折磨死了,尤其是那个不听话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她自己所做的决定很可能会惹恼所有的人吗?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说清楚!”离开座椅,裘靖绕过办公桌走到沙发边,健硕的身影挡住了窗外投射进来的暖阳,孔泽松开捂住双眼的手掌,看着居高临下正拧眉等着他解释的好友,忍不住哀嚎一声。
“阿靖!那个……芷渝她、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