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刻仿佛心意相通,自是吻得难分难舍。王琅能感觉到司马徵的吻越来越炽热,越来越霸道,他的一双大掌紧紧桎梏着她,不让她有半分逃离,她的呼吸愈发紧蹙,最后终于忍不住在司马徵唇上咬了一口,令他不得不抬起脸,用那一双浓湿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
“你要弄死我就给我个痛快。”王琅怨怼地瞪了他一眼,喘着气伸手再次推他,“起来,压死我了。”
司马徵却压着她不放,闷闷的笑了一下,粗粝的大掌粗鲁地一抹她因着窒息而沁在眼角的泪珠,低垂着眉眼嫌弃道:“真丑。”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她丑?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王琅扭头避开司马徵的手,恨恨道:“阿琅貌丑无盐,那某人还说晚上要去我那,何苦来?”
司马徵低低一笑,连带着胸腔都微微震动,低声道:“夫不嫌妻丑,阿琅貌丑无盐才好,省得他人觊觎了去。”
“谁要听你这等荤话。”王琅低斥一句,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望进司马徵带笑的凤眸,那一处柔情满满,深深地凝着她。王琅心下一动,忍不住凑上去迅速亲了一口。
司马徵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一吻方止,王琅已经捧起他的脸,细碎地亲吻接踵而至,从额头至眉心,从鼻尖至下颚,每一次两人肌肤相贴,他似乎都能感觉到王琅含在这碎吻中的珍惜与缱绻。
心中仿佛有什么开始发涨发软,自己似乎就要溺死在这份柔情里。司马徵缓缓托起王琅的腰腹和后脑贴向自己,令她不至于太过吃力,垂着眼睑任她这般吻着。
“阿琅,无论是阴差阳错,还是天意如此,我们都在一起。”最后,在王琅离开他唇角的时候,司马徵这样说。
王琅鼻尖一酸,有水气漫上眼底,凝着司马徵轻轻道:“我只怕天意弄人,你我情深缘浅,到头来终有人情深不寿。”
司马徵眸色一狠,冷笑道:“阿琅,从我决定和你在一起时,我便不信命了。就算是逆天而行,我也要你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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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琅擅医,甚至可以说这世上她的医术已是无匹了,所以想要寻一味药在她身上动手脚,简直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傅玄心中虽极是不愿,但是司马徵所托,他也不得不去办,不过幸好,王琅这般超群的医术令他一时半刻找不到方子也情有可原,也有了理由可以和司马徵拖上一拖。
只是他没想到,司马徵还另有打算。
既然在王琅身上下不了手,他居然想到在自己身上下手。女子避孕极易,若是换做男子,那必定极损身体。
窗外细雨绵绵,淅淅沥沥地下着,便如此刻傅玄的心,密麻烦乱,仿佛也被这连绵的阴雨浇了个透彻一般。他抬手微微挑了挑灯芯,烛火“哔啵”一声,火焰猛然窜高了数分,照得整个殿里大亮,映着面前男人俊逸的脸庞晕开淡色的微光。
“你是不能,还是不愿?”司马徵冷冷地看着傅玄,冷笑道:“你莫要告诉朕,你对她没那种心思。傅玄,她是朕的皇后,你怎敢肖想她!”
“肖想她的,何止是我?她是你妹妹,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肮脏吗?”傅玄眉峰一蹙,咬牙道:“更何况如此虎狼之药,我也决计不会给你。”
“傅玄,这是圣旨。难道你想要抗旨?”司马徵声音里已经带了一抹愠怒,狠狠道:“那日在暗香楼你如何答应朕的?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你傅氏一族考虑考虑。更何况,宫中还有你那个妹妹,不是么?”
傅玄神色倏地一冷,喃喃苦笑道:“这还是你吗?阿徵,现在你真的是迷了心窍了!小人之行,威胁利诱之事,你不是最是鄙见?”
“因为朕答应了阿琅。”司马徵抿唇微微一笑,话语间已带了势在必得的气势,“药,你给,还是不给?”
傅玄凝着那晃动的烛火沉默了许久,缓缓转身,从药箱里翻出一个青釉小瓷瓶递给司马徵,“这药名做断尘,皇上服用之后,一月之内皆有效用。只是断尘药性极猛,更有合、欢助兴之效,臣现下劝无可劝,只还得一句话,还望皇上三思慎行。”
司马徵将瓷瓶纳入袖中,缓缓笑了,“这件事,朕已不止三思了。当初若非朕认出她,她早已经是朕的妻子。她怕我们终有一人情深不寿,朕希望那个人会是朕,是朕骗了她,所以她该长长久久地活着,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