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怪笑这猛力推开她,跌跌撞撞地从榻上连滚带爬地下来,摇头道:“我不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母亲是王環,而我……而我——呵呵,我又是谁?”
太后看着她,终于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哑声道:“你臂上的伤疤,是幼时去养心殿不小心被炭炉烫得,还有你腿上的箭伤,也是当年在*行宫被歹人射伤的。一点红,是宫内秘制毒药,若你真在平城,如何会中此毒……”
王琅痴痴地听着,一直在笑,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入宫,做的这一切,真的是大错特错?王環,为何要骗她!
她笑着笑着,忽然站起身,失神地往殿门走去,整个人摇摇欲坠。
太后心里一急,忙开口喊她,可王琅却似没听到一般,一只手已撩开珠帘,往外殿走去。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衣裙委地之声,宫人门在外面山呼万岁。
王琅的脚下瞬间一顿,司马徵下朝过来了。居然是这个时候!偏偏是这种时候!
她现在不想见他,她如何能见他?
整个身子猛退了几步,王琅转身奔进内殿,扑向太后,抓着她的衣襟道:“不,不要让他进来。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
她声音哀戚,整个身子埋在太后怀里,瑟瑟发抖。
太后见她一侧脸颊已经肿起,已是泪流满面,立刻将她拥紧,低哄道:“不见,不见的。阿琅不要怕。”说罢,她又朝外面扬声道:“温若,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皇上也不能。”
司马徵本要推门而入,听到此言不由一愣,一旁温若姑姑已经朝他福了福身,恭敬道:“皇上,太后和皇后恐怕有事相谈,您还是先回罢。”
司马徵见温若等人都站在门外本就感觉不对,此刻心中更是猜到了几分,大急之下也不去管顾,一脚便将殿门踹开,大步走了进去。
王琅听见声音,往太后怀里缩了缩,整个人更加颤抖起来,双手死死攥紧,泛出慎人的惨白。
见司马徵大步撩开珠帘走了进来,太后眉眼一沉,怒道:“皇上,你没听见哀家的话,还是根本不将哀家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出去,现在就给哀家出去。”
司马徵却不为所动,目光深深凝着太后怀里将自己缩成一团的王琅,咬牙道:“那朕先要带走皇后。”
太后将王琅更加往怀里护了护,怒斥道:“你疯的还不够吗?这里根本没有你的皇后,你这样做简直是在毁了她!”
此刻,司马徵的眼中有懊恼,有心疼,有怜惜,但更多的是势在必得的决然。从他得到王琅那刻起,他就已经打定主意不放过她了。
他给了她那么多可以和他保持距离的机会,她却没有珍惜,时至今日,这个机会永远都没有了。因为他要给自己一次机会,永永远远地拥有她。
谁也阻止不了。
司马徵一步一步地上前,目光仍旧一瞬不瞬地看着王琅,低柔地诱哄道:“阿琅,乖,不要怕,到我这边来。”
“不,不要。”王琅死命摇头,眼神惊惧,如一头受惊的小兽一般低低地呜咽,惊惶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司马徵现在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软语,都让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那些日夜的缠绵,他的手,他的声音这般熟悉,曾经的温柔令她如此眷恋,而此刻却只有深深地恐惧。
他明明知道,他早就知道她是谁,为什么他还要要了她!
太后将王琅护在怀里,可是她终归是个女人,还是个病患,哪里抵得过司马徵,王琅不过在她怀里挣扎了数下,便被司马徵夺了过去。
司马徵现在双眼赤红,完全是一副杀神的模样,任太后如何喊骂,命宫人拦住他,那些宫人被他的气势所慑,连半个字都不敢说,哪里还敢去拦住他。
王琅在司马徵怀里被箍得死紧,根本不能动弹分毫,只能任他当着宫人的面将她一路抱到了一座陌生的宫殿。
司马徵径直将王琅抱进殿放在床榻上,转身迅速关了门,又快步回来按住想从床榻上下来想跑的王琅,将她按在身下,温柔地抚着她满带泪痕的脸庞,爱怜地温柔道:“你说过的,不会离开我的。阿琅,你不能食言。”
王琅的眼孔惊惧地放大,眼前猛地一黑,整个身子瞬间绵软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爱……
这是我对乃们深沉地爱……谁要是敢抛弃我,我也学阿徵将你们都关起来。
咩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