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来,双眼死死盯着那只狐狸,是的,这的确是那只有着深黑色瞳仁的狐狸,我想伸手摸摸它,却被它及时避过,我冲它眨眼,它居然还不屑的将头扭到一边!
这样的别扭又骄傲,我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我哼了声,正想着该做的别的什么动作吸引它的注意力,下秒,却听陆温茗道:“阿叶,你能不能暂时不要管那只狗了,我有话跟你说。”
我:“……你说它是什么?”
陆温茗:“不是萨摩吗?”
我:“……”
大概看出我神色不对,他想了想,继而纠正:“哦,是白萨摩。”
我:“……”
话音落,我颇同情的看着狐狸一眼,倒是它冷冷瞥了陆温茗一眼,一副的无语。
我皱眉,说:“你就不能识相点?你看它,被你这么欺负,狐狸毛都要掉了。”停了停,我伸手摸了把它的毛,努力朝它做出一个灿烂的表情,“来,快让姐姐瞧瞧,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狐狸:“……”
我:“你这么别扭做什么,是没看过美女啊?”
狐狸:“……”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葛西:“结果你们侃了半天,还是没回到问题的点子上啊。”
听他这么说,我立刻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看着他,并听他继续,“据说你们的老大不见了,但你们却对一头狐狸表现出的惊喜,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卓扬不见了?我愣了愣,下意识的反应这是个恶作剧,要说我们这里谁不见了都有可能,但要说是他不见了,我不信,我说什么都不信。停了停,我觉得我此刻有必要让气氛变得稍微活跃点儿,于是我向他开了个玩笑,我说:
“你的成语乱用成这样,你那位语文老师真的没问题吗?”
陆温茗一摊手:“可他真的不见了,我们不去找他,真的没问题吗?”
从假山后走来的沈一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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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们一直等到中午,都没有等到卓扬再出现。在这期间,陆温茗已将他们昨晚合住的厢房翻了个底朝天,但可惜,除了能找到卓扬遗留在床头柜上的iphone5和Ipad4外,就只剩下了那个和他的并排放在一起看起来并未动过的旅行箱。
显然,这一切,都仿佛在昭示着他并非未曾来过,而是,消失了,干净而彻底的消失了。
陆温茗和我一样都不信邪,于是拿过卓扬留下的iphone5和Ipad4打算查查他最后的电话或者短信,然而,由于开机后我们发现这俩的屏幕都已加密,所以最后仍旧是以失败告终。
在这之后我们又等了等,但可惜直等到晚饭过后还是没见他的影子,我终于开始坐不住了。我看着脚边那只陆温茗今早从古宅天井下找到的白狐狸,不知怎地,突然就想起了昨晚梦见的那个地方。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去试着找找看,又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这一次,我决定单独行动。
在晚饭过去后的两个小时,当我好不容易等到他们都各自进屋后,我把床头上的灯打开,假装自己还在屋子里,然后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
依照记忆,我昨晚应该是跟着白狐狸经过了垂花门、假山和回廊。又据我观察,这间老宅共有垂花门有三扇、假山四座、回廊三条,依照排列组合,它的解集应该有36种。再除去我当时必然是首先经过自己厢房前的那扇垂花门,那么组合更改为1*4*3,解集为12,我选对的概率为1/12。
我思前想后,觉得目前最保险的办法除了一一试验以外,还有一条看似更捷径的捷径,就是把那狐狸带上,对此,我一早已做好了准备。
我将它拽过来,说:“小白乖乖,快带姐姐去那个窗前挂着风铃的房间。”
它不理我。
我琢磨了下,觉得它大概是不喜欢小白这个称呼,想来也是,毕竟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君柏就是这个绰号。我说:“既然你不喜欢小白,要么就叫小黑吧,我觉得你眼睛还挺合适这个名字的。”
听我这么说,它这回倒是真冲我眨了眨眼,可惜,纵我再怎么看,都觉得它回应我的眼神不大对,不过现下我没时间思考太多,在用力一拽绳索后,又被它狠狠瞪了一眼,但好在在这之后,它居然乖乖领着我向前走了过去。
敢情,这就是传说中的非暴力不合作?
果然,现在的人畜都是一个德行,我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