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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维尔，火炬号舰长，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舰长，长官。”泽维尔微笑着自我介绍，“开始点名。阿尔托雷斯。”

“到。”阿尔托雷斯靠脚，立正，大声回答。

“白亚伦。”

白亚伦看着他，满脸的挑衅。

“我现在宣布火炬号第一条军规，舰长的召唤必须立刻响应，你唯一能回答的就是，到。火炬号第二条军规，舰长的命令必须绝对执行，你唯一的回答只有，是的，舰长，是的，长官。”泽维尔十分和颜悦色的白亚伦，后者依然十分不屑地望着别处，泽维尔缓缓补上一句，“所有火炬号军规强制生效，白亚伦。”

“到！”白亚伦靠脚，立正，大声回答到，旋即惊愕地愣在那儿。

“绝对服从……”诺贝利厌恶又畏惧地把视线从白亚伦身上移到泽维尔身上。

“诺贝利。”泽维尔的声音并不浑厚，相反非常清澈，但是诺贝利却靠脚立正大声回答了他，标准军姿这个东西，在诺贝利成为特级机械师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他身上了。

泽维尔双手交叠放在下腹部位，非常优雅地偏头看着霍勒岗：“你并不属于军方人员，我暂时允许你以并不标准的军姿回答我，霍勒岗。”

“到。”霍勒岗非常紧张地靠紧双腿，挺直身体，但是显然不如前三个人动作标准，他和阿尔托雷斯差不多高，所以平时习惯微微弯腰的男人猛然挺直脊背，效果是惊人的，唯一能和他平视的只有阿尔托雷斯，他甚至能俯视对面的微笑舰长。

“抬头，微收下颌，挺胸，收腹，提臀，小腿挺直，脚跟靠拢，脚尖分开六十度，两眼平视前方。”泽维尔看到一直盯着他的视线望着远方，满意地敲敲他的胸口，“很挺拔的小伙儿，不要老是缩着胸。”

“是的，舰长。”在这些人里，唯独霍勒岗没有参军，但是这句话说出来却非常自然。

“阿尔，小白，小贝，小霍。”泽维尔抬起左手立在胸前，食指伸出从左到右依次点过，“现在，去购物。”

购物？四个火炬号的新成员面面相觑，这个命令让他们感到费解。

“在我们接下来的星际旅途中，我们将有很长时间不会返回地球，这里有四张卡，每张十万联邦币，请购买你们觉得在地球错过就再也不会得到的东西，能够让你们在寂寞的星际旅途里保持心情愉快的东西，能够让你们牢记自己依然是个人类的东西，能让你们得到充分*满足的东西。”泽维尔举起的左手摊开，指缝里夹着三张卡。

“你不识数吗？”白亚伦指着泽维尔的手，十分夸张地大笑。

“非常遗憾，菜鸟。”泽维尔松开手指，三张卡片轻轻飘浮到了其他三个人手里。拥有念力是成为星舰舰长的第一标准，物体飘浮只是基础而已，泽维尔摊开左手，对白亚伦说道，“你的父亲给了我一份特别许可令，名字叫，《联邦特殊伦理关系-第五适用类型》，麻烦小贝给他解释一下。”

“是的，长官。”诺贝利深深看了泽维尔一眼，绝对强制改造虽然可怕，但是使用的条件也非常苛刻，泽维尔刚才宣布了两条军规，并且强制执行，那么就属于必须绝对服从的部分。但是这两条军规规定的都是名字，而不是小白小贝这种外号，所以刚刚诺贝利完全可以不说“是的，长官”这句话。

这就是绝对服从的逻辑漏洞，只有加了特定定语比如“必须”“一定”“强制执行”，并且针对特定称呼的时候，才能起效，比如“白亚伦必须立正”。目前而言，“强制执行”看来是特定定语，不知道其他的特定定语还有什么。

摸清绝对服从的特定定语是非常有用的，这可以规避甚至利用很多逻辑漏洞，比如直到现在，泽维尔也没有说过“不得伤害舰长”，那么诺贝利完全可以把这个家伙痛打一顿甚至杀掉。

不过诺贝利本能觉得，对方没有说出这个命令不是忘了，而是不屑，所以他乖乖地开始解释：“《联邦特殊伦理关系-第五适用类型》，俗称性.奴契约，契约做用人分为主人和奴隶，之所以称为性.奴契约是因为，在联邦规定的犯罪层次中，只要不犯第一等级杀戮和残忍伤害生命罪行，在第二等级，也就是性，主人对奴隶的犯罪是被允许的。”

“我觉得小白没有听懂。”泽维尔皱着眉，非常遗憾的开口，“小霍，可以用更简练的语言解释一下吗，我记得关于这个许可令有个非常简单的解释，你应该曾经读到过。”

诺贝利保持军姿，但是眼角余光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这个高大的男人，他觉得泽维尔找自己解释这个条约，必然知道自己非常熟悉联邦法律，而他找霍勒岗解释，难道对方也在法律方面有专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