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吴守因看向慕晓雅,“那不如就明天好了。明天早上十点,我在术法大赛的赛场等你,我们两个一决胜负。要是你输了,就上门去向我师父认错道歉,并且承认你们慕家人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慕天觉一挑眉,上前一步:“那要是你输了呢?”
“要是我输了,我就向你们慕家人认错道歉,并且从此之后任由你们慕家人差遣。”
慕天觉点了点头,看向众人:“吴守因的战书我们慕家接下了,还请各位明天去作个见证可好?”
众人当下纷纷点头。
吴守因走到脸色难看的付天凛和付怀云身边。
“大师兄,大师伯,你们放心,我不会给付家丢脸的。”说完,吴守因便转身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付天凛长叹一声,只觉得以吴守因这种狂妄的态度,迟早要闯出大祸,要是能让慕家给他些教训,倒是件好事。
付怀云同情地看着吴守因的背影。他无缘无故地出手重伤了胡小滨,慕晓雅肯定生气了,明天绝对不会留手的,估计会让他输得很难看。
等到走出众人的视线,一团灰白色的雾气从吴守因的背心慢慢涌出。
这团浓稠的雾气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有一小缕雾气从这一团雾气中分离出来。
这一缕雾气飞快的没入了吴守因的背心,而那团浓稠的雾气却很快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吴守因毫无所觉,仍旧大步向前走着。
在他的记忆中,他想把胡小滨扒光的计划因为倪绍突然醒来大声尖叫而失败了,他被倪绍吵得心烦意乱,失手重重地推了胡小滨一下,让他扭伤了脚,还倒在一片碎瓷片上划伤了腿,流了不少血。无奈之下,他只得给胡小滨治了治腿伤,还给他烧了张符止痛。
众人被倪绍的尖叫引来之后,他当众向着慕家人下了战书,慕家的慕晓雅接了他的战书,明天他们就要在术法大赛的场地一决胜负。
我一定会羸的,会给师父讨回公道。吴守因很有信心地想着,脚下的步子越发的轻快了。
胡小滨的腿已经不再流血了,可是他的两条腿变得毫无知觉了。
明明之前被冰椎穿透的时候,他的腿还痛得不得了,可是冰壳被解开之后,他就感觉不到他是有两条腿的人了。
慕天悟、慕天醒和慕天觉三个给他上药包扎,整个过程,他的腿都毫无感觉。
慕晓雅摸摸胡小滨的腿。胡小滨摇头表示他毫无感觉。
倪绍对着胡小滨的腿又戳又捏,可是胡小滨就是毫无感觉。
而且胡小滨两腿的膝关节也弯曲不了了,只能那么直挺挺地伸着。
胡小滨试着用月华来治这两条腿,但却丝毫没有作用。
付怀云上去看了看胡小滨的腿,然后干笑三声:“没事的,这是守因给他用了止痛的符。这种符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能止痛。可是就跟打了麻药一样,受伤的部位会变得没有知觉,并且会变得僵硬。但是对身体没害的,等他的腿上的伤全好了,自然就能动了。这符是把受伤的部分全都包起来,防水防碰还防撞,所以月华就被隔开了进不到腿里。”
“这人真是太坏了啦。”倪绍很是不满,“本来小滨用用月华不就马上就能好了吗,被他一搞,小滨不是要‘瘫痪’在床了吗。”
付怀云赶紧道:“他不是不知道小滨能用月华治伤吗。他这还真不是起坏心思了,他的符能止痛,避免受伤的部位再受伤,还是很好用的。我们付家要有人受了重伤,都爱跟他去要那个符用的。”
慕天悟很是不满:“你说的好像吴守因有多好心一样,小滨的腿还不是他弄伤的。”
付怀云当下无语。
慕晓雅和倪绍,慕天悟、慕天醒和慕天觉三个送胡小滨回了林荫路。
六个人分了两辆车。
胡小滨的腿弯曲不了,只能由慕天醒和慕天悟抬上车,把他放在后座上让他半躺着。
等到了林荫路,胡小滨也只能由慕天醒和慕天醒两个扛上了楼,放到床上。
慕晓雅表示要她留在林荫路照顾胡小滨。
这一提议立刻遭到了慕天悟、慕天醒和慕天觉三个无情的反对。
他们一致认为虽然胡小滨受伤了挺可怜,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事慕晓雅还是想也不用想了。
在慕晓雅指出胡小滨已经双腿‘瘫痪’根本不可能干什么坏事之后,慕天悟、慕天醒和慕天觉三个又一致的表达了他们对于慕晓雅的不信任,绝对不可能留她在这里骚.扰一个‘瘫痪’的病患。
慕天悟、慕天醒和慕天觉三个还向慕晓雅指出,明天她就要跟吴守因对决了,今晚她还需要努力恶补,争取明天让吴守因输得灰头土脸,从此再不敢出现在慕家人面前。
最后,慕晓雅只得把胡小滨托付给倪绍照顾,自己一步三回头的被慕天悟、慕天醒和慕天觉三个拖走了。
倪绍自觉是因为他被吴守因抓住了,才害得胡小滨被骗去受了伤,心里很是内疚,对胡小滨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毅然决定放弃观看第二天慕晓雅和吴守因的对决,留在林荫路照顾胡小滨。
第二天早上,听闻胡小滨受伤的胡小坛和范飘两个急匆匆地赶来。在确定胡小滨没什么大碍之后,两人便无情地抛弃了胡小滨和倪绍,兴致勃勃地赶去看慕晓雅和吴守因的对决了。
十点钟。
慕晓雅穿着一身长袍,神情冷肃地站到了场地正中。
吴守因也一样穿着一身长袍,站到了慕晓雅的对面。
同一时间,胡小滨听到了门铃声。
倪绍咚咚咚地跑下楼,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脸色颇为苍白的严培良和他的助手小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