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你喝多了?”因为他趴着在睡,向茵茵看不清他的脸,只能试着问他。一面想着,他一会若是发狂,自己是软弱真诚的求,还是操起手边家伙与他结结实实干一场,砸他个头破血流脑袋开花。算了,不想了,还是求吧。砸了他不说他不放过自己,他身后那般女人不得吃了自己啊。
“还真是很可惜,我就与你谈得来些,偏偏你还就不记得我了,剩下这个呆瓜样的脑子,无趣得很,以前咱们的妙儿多机灵啊。”说着还伸手出来,揉揉她的一头长头发,末了从她腰间挑起一缕,慢慢在手中绕了玩。
向茵茵见他语带睡意,大为松口气,又有些不服气,鄙视地说道:“大少爷啊,天涯何处无芳草,没了妙儿,您还不能活了不成?”
林家越突然伸手过来将她腰身圈了抱住,闭着眼,语音含糊说:“原来这话你是这样理解的啊。真是个傻丫头。跟我说说,你天天想着出去,出去,出去要做什么?还是要找什么人么?”
向茵茵坐着在榻上,被他抱着,原本要挣扎的,可一看他没有动静,心想着不要一挣扎把他反而弄清醒了,便静着不动,慢慢开口用尽量安静语调说道:“不知道做什么。要是能有几块地,种些吃的,再养些鸡鸭什么的,再学会裁衣服,买些便宜的土布,也不至于没衣服穿,要是再能学点什么,找份事做就更好了,总之不至于饿死就成。”
“可惜,家里那屋子太破了,我真怕一场大风就将它吹倒子。其实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啊?只是没法子,肯定不能在这府上呆一辈子啊。我好歹也是有知识有理想有自由需求的年轻人,怎么能一辈子被困在这院子里呢。”
她听见林家越轻声一笑。
不理他,接着说:“至于说找什么人,我现在还没想过找什么人。但是,要是能找得着个合心意的,我爱他,他也爱我,那是最好了,找不着,也不要紧,我们哪好多女人一个也过了。”
林家越抬了抬眉,没有睁开眼,只好闭着眼就问:“你说的爱是什么?”
向茵茵顿了顿想好一会,道:“我说不清楚,但是至少有一样,就是如果我的爱人这样抱着我,我会很开心,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就拿大少爷您来说,大概就是那种,看见她就开心的笑,时不时想着见到她,这一辈子,不要别的女人在其中掺活,只守着她一个人,安定美满,子孙满堂,过一辈子。”
又听林家越轻笑一声。
向茵茵试着引导他说:“其实有时候那个人在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但是,大少爷您有没有想过,可能您的爱人,其实就是少夫人。”
没有动静。
“如若不是,您在半夜的喝什么闷酒?又为什么到我这?”向茵茵追问。
这话说得林家越身子一僵,而后又轻声一笑。
“可能是您纳妾收通房丫头太多,伤了她的心,还与妙儿生孩子!她不冷淡着您才怪呢。只是这世上女人命苦,没办法,要守着个男人,所以,只要你愿意改过,以后对她一心一意,夫妻俩的感情还是能修复好的。”
林家越收回手,自个裹了被子睡了一边去,向茵茵看着他的身子,鄙夷地摇摇头。
想是在帐子上看着了自己摇头的影子,林家越伸出脚来,将她踢了一脚,踢得她离自己远些个,再裹了裹,睡实过去。
向茵茵惊讶奇怪不可思议,一个看似敦厚,实则暗地里小气矫情的男人?还是喝过酒的男人,智商与心理都降到三周岁?话说他从哪边来,为何自己躲在书房喝闷酒啊。
他这样,今晚肯定不会走了,向茵茵在榻角找了个地儿小心趴着睡,半夜起来照顾小孩子时,听见林家越在说梦话,然后她听到了天籁:他在梦里喊“惠儿”。
早上林家越起床时,见着自己的妙儿笑意盈盈,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在她屋里过了夜高兴的,不免多看她两眼,侧目冷冷说道:“你若是记起事来了,就叫我知道,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你若总抱着自己受了莫大委屈的心思,哄骗我说些什么自己不是妙儿的话,我也并不会多愧疚补偿你更多。”
向茵茵笑道:“不会不会,我没要什么补偿,你快回去吧,与夫人好好说话,夫妻两好好谈谈心,啊,那个,祝你们俩以后夫妻和睦,举案齐眉,呃,儿孙满堂,多子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