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弱点,Shelly现在完全了解,所以他毫无顾忌,很快我就要跟他去T国,我猜,他一定也会要我把你带过去。”他的声音极其低沉,却意外的打消了她残存在心底里的惧意,“所以,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阳夏怔怔然半晌,最后点头,轻嗯了一声。
楚阳抱着她,继续说道:“在这里,除了我,你谁都不要相信。大家为了利益,都会尽量维持表面上的光鲜,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要加倍小心。虽然我现在算得上是Shelly的兄弟,他也赋予我一定的地位和权力,但是,他有他的目的,但凡一个不小心,我们都会有危险。所以,你生气也好,还恨着我也好,这些都不要表现出来,倘若被Shelly发现一点点蛛丝马迹,他都有可能会对你下手。”对于Shelly来说,她是他千辛万苦找来的饵,如果这个饵无用,他一定会让它消失,从而继续寻找下一个饵,一个能让他控制得了他的饵。
“我……”阳夏觉得有什么东西梗在心间,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楚阳怎么会把自己逼到这一步的?还有,为什么她觉得自己隐隐约约落入了一个看不到的圈套里?
“阳夏,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回不了头。”他似乎了解她的想法,很快的打断了她的思路,轻声呢喃,“我很抱歉,我自己堕落,却还要拖着你来到这无间地狱。”
阳夏皱皱眉头,什么也没说,闭上了眼睛。
颠簸担心了这么些日子,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此刻总算有些松懈,或许正如他所说,在这里,除了他,没有人能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来面对这些事情。
“睡吧。”
楚阳轻轻一叹,拥着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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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这里的天气就好像此刻陆远桥的心情一样,阴云密布,太阳隐去了身形,因为浓重的墨云带来的一丝凉爽感觉,也无法抹去他心中的焦躁。
距离阳夏失踪已经有六天了,如果他的预测没有出错,她应该已经见到了楚阳,并且,很不幸的,他们都落在了另一路人的手里。他放在她身上的隐形追踪器和通讯仪都失去了讯息,想来,对方的人在制造这场车祸的同时,也对她的出现起了戒备,那些东西,应该被他们除去了。
他倚在桌前,望着伸展在面前的那幅地图沉思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像现在这种不安定的感觉,好像心脏空空的悬在胸腔里,无处着力。
上面警告他不要插手这件事,自有军方的人来调查取证,和后续的搜救工作,并且另给他指派了许多繁重而棘手的工作,使得他根本无暇顾及阳夏的事,但他不可能就因此不担心,最近反而开始失眠了。
“陆先生,还没下班么?”值夜的警员看到他的办公室灯还开着,敲了敲门,站在门外问道。
“马上就走。”陆远桥拿了衣服,应了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这里是警方特地为他设立的私人工作场所,同样的,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在警方的监控之下,显然“上面”对他的表现十分不满意,希望他“一心一意”做好本职工作。
陆远桥眯了眯眸子,刚发动车子,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这铃声使得他心中一震,是阳夏的电话,有人打了进来,当初她把她常用的号码留给自己,告诉自己若是有人打她的电话,让他帮忙拦过去。
此刻陆远桥望着手机怔怔出神,直到铃声接近尾端,他才沉着接起来:“喂?”
那边却传来一个温和宽厚的女声:“那个,先生您好,请问,您是乔宁的……监护人么?我是乔宁的班主任。”那边的人显然顿了一顿,似乎对于“监护人”这个称呼有几分犹疑不定。
陆远桥眉头舒展开来,乔宁,是那个小丫头,想到这里,他淡然的开口:“嗯,我是。”乔奶奶死后,乔宁的父母仍旧没有将这个女儿接回身边,似乎除了给她钱和生活费,再没有任何可以给她的,那种淡漠的亲情,使得他再次见到这个小姑娘时,心里猛的一颤。
他想起了阳夏,她和这个小姑娘一样,都没有得到丝毫家庭的温暖,内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怜惜的感觉:“她怎么了?”这么晚了打电话,是生病了么?
“是这样的,这孩子发烧了,都四十度了,却不肯去看医生,她父母的电话都打不通,我们只从她的书包里找到这么一个电话号码,征得她的同意之后,我们才向您求助。这孩子……”老师欲言又止,陆远桥轻道一声:“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学校,请您帮忙照顾好她。”
陆远桥沉着的挂断电话,驱车朝学校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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