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没有去记起的一些事情,随着他的抱歉一一浮现,可是,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抱歉。
往事随风,人事已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就算抱歉又有什么用。
“爷爷,修白会好起来的,您别太担心,云歌是很好的女孩子,她一定会让修白忘掉我的。”
苏暖都惊讶自己,能平心静气的安慰这位老人,在他当年做了那些事情之后。
也许时间真的是最好的疗伤药,也许,是她固执的认为,就算道歉也没有了任何作用。
她不可能对叶老做什么,在一次次伤害了修白哥哥后,她更不可能为了当年的事情,再有任何的怨愤。
叶景天哪里听不出她对于他道歉的拒绝。
年近九十的人,直了一辈子腰杆的人,一生都在挣面子的人,现在却低声下气的跟一个女人道歉。
或者,是在跟四年的那个趴伏在地的女孩道歉。
“丫头,你原谅爷爷吧,修白还是爱你的,他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爷爷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了。”
原谅,好简单的两个字,可以轻轻松松的说出口,却不能轻轻松松的做到。
爱,只是一个字,她曾经因为这个字,被人捧上云端,也因为这个字,被踩入尘埃。
苏暖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眼底涌出的泪被自己咬着牙逼了回去,她想笑。
却害怕自己会哭出声,只能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瞪大了眼睛不让泪雾成滴。
“爷爷,修白哥哥值得更好的女孩,而且她也已经出现了,云歌照顾了修白哥哥四年,她爱修白哥哥,
而我,我们分开四年……
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再在一起。”
因为,不可能了。
所以她从来不去想。
不去想那微乎其微的念头。
哪怕差点再次站在街上乞讨,她也咬牙挺住了,那时候,她没有奢望过,那个她仰望了八年的男孩会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对她伸出手,温暖的说‘跟紧了,别迷路’。
苏暖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轮椅上的叶景天,老泪纵横。
里间的病房没有开灯,病床上躺着的男人,眼睛望着苍白的天花板,眼角晶莹。
……
魅色
霍廷希并没有离开,容御在苏暖离开后又跺了出来。
像看笑话一般看着这个手背上还滴着血的男人。
“啧啧,我就说,最毒妇人心,对自己老公都下得去牙口的女人,果然不是好惹的。”
桃花眼似乎天生带着笑,有时冷,有时热,现在,应该是带着嘲讽。
反正霍廷希心中不爽的很,“滚远点。”
容御哪里能听这样的威胁,要是别人这样说,指不定明天就有失踪人口上报警察局,不过,他嘛……
“貌似,这是第二口了吧,我想着,你再这样耍你的总裁威风,指不定哪天她就把你生吞了信不。”
他嘴里叼着烟,纤细的背以一种极高难度的姿势倚着门框,貌似只有他容御容少才能保持这样的姿势而不摔跤。
霍廷希蹙着眉,一手从怀里掏出干净的手帕擦着手背上的血迹,一边抬眼看着一脸好奇的容御。
这个男人是什么目的他不清楚,似乎对苏暖的事格外上心,对别人的阴狠手段,在苏暖面前就只剩下耍嘴皮子,说他喜欢苏暖,也不见他挑拨离间,展开追求攻势。
霍廷希向来独到的眼光,却看不懂这个放浪不羁的男人。
“你很闲?”
三个字,容御却听出了弦外之音,眼睛一亮,“我还有珍藏的ndor,想试试?”
霍廷希听了,挑挑眉,“有所少?”
擦干净手背,手帕被扔进了垃圾桶,步子朝了容御的专属包厢迈步,身后的桃花眼微眯了眯,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跟着,也没落下多远,“要喝成叶修白那程度,还得加上miexu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