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一直盯着她俏丽的背影,总有一种回味不够的感觉,无奈佳人远去,他不得不回过头,却见杜冽比他还看得还要痴。
“我说杜冽,难怪你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原来是金屋藏娇呀。”他调侃道。
“如果是金屋藏娇就好了,可惜八字还没有一撇。”杜冽平时不爱说话,但眼前这是从长玩到大的铁哥们,所以难免多说了一些。
“原来是暗恋人家呀。”肖克看出些猫腻,坐到他身边问:“还不给我说说她是哪家姑娘?”
“我妈好朋友的女儿,来上海念大学就住下了。”杜冽一边说一边起身对好友下逐客令,“好了,我要上楼了,你回去吧,以后有空再聊。”
“你这见色忘义的家伙。”肖克也起身搭着他的肩膀说:“不得不说,你眼光好,这姑娘一看就是没有心机的那一种,好好努力吧!”
杜冽冲他冷笑,他耸耸肩,晃晃脑,识相离开了。
彼时连漪上了楼后放下‘熊宝’回到卧室的浴室洗了手才走进杜冽的书房。
住在这里好些天了,她从不曾踏入过这里,原本她以为书房也会和大厅卧室一样装修得奢华富丽,没有想到竟是古香古色的风格,和爷爷的书房不相上下。
一张名贵檀木书桌摆放在落地窗前,书桌上除了液晶电脑外就是文房四宝,书桌两边是格子书架,书架旁各放了一株青竹,一边的书架摆满了书,一边的书架摆的都是古玩,两面的墙上都挂着山水名画。
小心走进去,欣赏了那两幅山水画后,目光便被书桌上的一幅字给吸引了。爷爷经常在书房练习书法,所以她对此并不陌生,随便扫了一眼,便觉得写得很是不错,落笔干净,收笔有力。只是写得这首诗为何是一首情诗,她拿起来,轻轻念着。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她念着念着越发不解起来,这个杜冽为何写这种诗,难道有暗恋的对象了不成。
她不禁暗笑,不轻易间抬起眸子,发现杜冽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双手环胸,身体一侧靠着门,整个人看起来慵慵懒懒,哪里像是会写书法字的人。
“我写得如何?”杜冽一边向她走来,一边问。
“很不错。”连漪放下字,让了个道,自己则站到一边书架的青竹边。
“你找我有什么事?”杜冽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问起话来也很严肃,其实他心里偷笑好几百回了。
“有事。”连漪不知该如何说起堂哥的事,低下头,面颊潮红。
“什么事,说吧。”见她羞哒哒的小模样,与昨天那个说话直白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是这样子的。” 连漪依然低着头,说起话来吱吱唔唔,一幅难以启齿的模样。
杜冽倒也不催她,侧头眯眼看着她,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像向情朗表白的小姑娘,因为害羞说出不话来的样子。
他其实很奢望有这么一天,她红着脸对自己表白,然后皆大欢喜。
“我堂哥想代理你公司的一种艺术玻璃,让我来问问你。”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叫一样。
杜冽一听,眉头皱成一团,他最不喜欢生意场上有人利用关系而有求有他,可没有想到他爱慕的小姑娘今天也会这样求他。
“你堂哥,叫连什么来着?”有一点印象,可又一时想不起来。
“叫连俊,现在他接手了大伯的公司。” 连漪也是没有办法求他的,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那种利用关系的人又补充说明,“我笨嘴笨舌的,说不过堂哥,所以和你说了,但是愿不愿意还在你,不必看我的面子,反正我说了就成。”
她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话,杜冽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呢。
“这玻璃还在研制中,半年后才会面市,到时候你堂哥的公司做好计划与其他公司公平竞标,如何?”他是个生意人,不会因为某种关系而破例。
“哦。”连漪总算抬起头来高兴地说:“我和堂哥说去,生意嘛本来就是要公平竟争。”
说完不等杜冽允许,她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书房,留下杜冽一人站在那里咧嘴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