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小看她了,能提出这样的条件。
“这是第二条是吧,请说第三条。”他完全屏着怒火,这要是换在公司里,他早就开骂了。
连漪原想说出第二条,他会强烈反对,可看他的样子不怒不火,也没有说同意或不同意,这倒让她松了一大口气。
“第三条嘛,其实我刚才说过了,就是如果我发现我们并不适合,我有权随时提出分手,而你不能反对,也不能对我死缠烂打。”她全身轻松了不少,还抱起身旁的抱枕,搂在怀里。
“三条都说完了,还有没有补充说明的。”杜冽的语气无波无澜,听不出喜怒。
“没有了。”连漪回答快速。
杜冽的身体稍稍向她移动,“真没有了,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补充的,等我对你这三条作出答复的时候,你可没有机会了,到时可别怪我。”
连漪的下巴靠着抱枕,眼珠子直溜溜地打转,她还真想再补充一些,可一时就是想不出来,这三个条件,都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虽然对他来说有点不公平,可谁叫他先示爱表白的呢。
“没有了,这三条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就这么简单。”她想起当时他逼她的时候,也用过这种语句,现在换她来说,真是风水轮流转。
“我当然会同意,可这对我来说就是不平等条约,在我同意的基础上,也得让我说出我对这平等条约的理解吧。”杜冽的语气虽然平淡,可从字字中听出他在商场上那种临危不乱的阵势。
连漪想了想,他的要求并不过份,反正他都同意了,让他说出想法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也没有什么。
“这三条你是不是都同意?”她问。
“是!”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你现在可以说出你的想法。”她倒想听听他对这三条不平等条约作何感慨。
“我先说第一条。”杜冽开始畅所欲言,“你说不能发生实质性肉、体关系,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为除了肉、体关系外,我可以吻你,抱你,只要最关键的那一步没有发生就可以?”
他最后一个字刚落音,连漪差一点没有从床上跳起来,那脸蛋羞得像涂了烟脂一样,红到耳根。
“不可以!”她坚定不移地说:“不可以!”
“你现在没有权利说不可以,我刚才给过你补充说明的机会,可是你放弃了!”面对她的反对,杜冽的语气比她还要强烈。
连漪气得把抱枕扔到他的头上,还不解气,看到之前被他摔在床上的玩偶,也拿起扔到他头上,只听得静谥的房间又响起怪声怪语,“你是丑八怪,你是丑八怪,你是大色狼,你是大色狼!”
“你还有什么可以扔的,都尽管往我头上扔吧。”杜冽屏足气,身体又向前挪动,从方才的床尾移到了床身,而生气中的连漪只顾着气,丝毫没有发觉他们之间位置的变化。
见她直直坐着,不见反应,杜冽又趁胜追击,“第二条你说要住校,周末回紫园,也没有问题,不过我受了你母亲之托,又是你男朋友的身份,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要每天向我汇报你的情况,这期间我和你约会你不能无故推约,还有回紫园住,都要由我来接,或者我派司机来接送,最后周末或假期都要由我安排你的生活。”说完,他又向前挪动一步,问,“这个不算过份吧。”
和刚才的比起来,这还算小意思,但还沉浸在怒火中,依然对他不理不睬。
“不作声,我就当你默认。”杜冽继续说:“第三条你说如可以随时提出分手,我不能反对。这也太坑人了吧,如果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你闹脾气,这条绝对不算。”
他把他的理解与愤慨全部说完,屋里一下静了下来。
此时的连漪气得说不出一个字来,这上海男人不愧是商场上的谈判高手,字字到位,句句得体,让她根本说不出个‘不’字。
她悔呀,方才他给她机会补充说明的时候,为什么不把他说的这些给补充上,现在想反悔根本不可能了。
她恨呀,这个上海男人太厉害了,这才刚刚开始呢,就被他打压到这种地步,以后岂不是会被他压迫得更惨。
想着想着,她就来气,方才的怒火一下蹦出来,一个抬头,一鼓作气地说:“杜冽,第一条你补充的绝对不可以。”
最后三个字‘不可以’还没有说出口,就见一抹高大的黑影笼罩在头顶,她的后脑被紧紧锢住,然后一张脸慢慢放大,还来不及喘口气,唇就被死死堵住。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小伙伴们,圣诞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