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快乐,她才快乐。母亲在节目里就是这么说的,听在别人耳里不过是平常不过的母女之情,可听在连漪耳里却是最最感人的语言,这情绪也有些小失控。
她突然有一股冲动,想将隐藏在心里的话告诉给他,但细细想来,还是不让他知道她与沈星的事为好。
平复了情绪后她问杜冽:“如果你母亲背着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你对她会有什么感想?”
杜冽想了想说:“无论我母亲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我都不会怪她,因为我相信她都是为了我好。”
“如果她做的事拆散了你曾经拥有的感情,你也不会怪她?” 连漪一时口快,问了出来。
杜冽的脸色瞬间一暗,扔掉纸巾,捧起她的脸问:“漪漪,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或者是莲姨她曾经破坏了你……”
不等他说完,连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而且这个杜冽是何等精明厉害之人,必定是听出了些奚跷,才会这般的反应。
她与沈星的事自然是说不得,她只得摭摭掩掩地说:“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杜冽的手背划过她娇红的脸颊,深沉的眼眸在她面庞上上下打量,仿佛要将她看穿般,嘴里吐出的气都变得冻结,“没有就好。”
他捧着她脸的手指微微一松,目光也渐渐在她脸上离开,就在她以为他不再纠结此事时,他的脸孔猛然放大,他的瞳孔像一只利箭直射而来,接着唇瓣就被他的唇给死死堵住。
他的这个吻既带着掠夺的气势,又带着情深意动的温暖,偿不出甜蜜还是霸道,只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爱已入骨髓。
吻短暂而刻骨,他毫不拖泥带水地结束这个吻,修长的手指从脸颊多到那一颗跳动的心慢条丝理地说:“就算有,只要你的这颗心在我这里就好,忘记过去,明白吗?”
他语气诡异不羁,像是从催眠大师口里说出般,极具魔力与感染力。连漪好似被引诱了般,莫明奇妙地想到了沈星,想到了她与沈星过往的种种,然后十分茫然地点点头。
片刻,她又清醒了过来,连忙摇着头说:“我没有什么过去,你不要多想。”
杜冽淡然处之,倒也没有再纠结下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妙之时,连漪的手机传来短暂的嗡鸣声,她推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堂哥连俊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明天抵达上海。
那个艺术玻璃代理权的日期也差不多到了,他一定是为了此事来上海的,连漪起身对杜冽说:“堂哥发短信来说明天要来上海了,我到楼上和他好好聊聊。”
“去吧。”杜冽倒也没为难她,只看着她翩翩然离去的背影,嘴角咧成不明所以的笑容。
上了楼后,连漪来到卧室的露天阳台上,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才九点多,阳光就金灿灿的,洒在她的身上无比惬意。
她拨打了连俊的手机,通话中知道了他明天抵达上海的具体时间,还说会去机场接他,然后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并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个特大喜讯,就是大堂哥连帅的婚事定在‘五一节’这一天。
两人的话题在这一事上聊了许久后,才结束了通话。
连帅的婚事她铁定要赶回北京去,看来这个假期有得忙了。
才一转身,就见杜冽倚在落地窗前,她毫不隐瞒地对他说明天要去机场接连俊的事,还有连帅‘五一’结婚的事。
杜冽没有她那般兴奋,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这两件事,我都会陪着你。”
以他如今的身份陪着她,倒是无可厚非,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就在她郁闷着今天这日子如何打发的时候,杜冽将她揽进怀里,环着她的细腰说:“我们去逛超市,中午我在为你露一手精湛的厨艺。”
“随便,有人煮饭给我吃,我正求之不得呢。”她埋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鼻腔与口腔处冒出的热气,忽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事先说明,我可不洗碗。”推了推他,“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她的语调娇柔甜腻,杜冽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种语调对自己,不免得心花怒放,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口回说:“尊命!”
浪漫的屋子,充满着浪漫的气息。